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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開始，像是那鋼釘開始連著我的皮肉一般，牽扯著那一處所有的神經，拽出身體，而後就是那一處肌膚突然鬆開了，不痛了，也不麻了。

很快，第二處，第三處，第四處，身上一處處就都鬆開了去。

那疼痛的感覺像是退潮般迅速從我體內消失。

來得快，去得也快，這場疼痛瞬間消耗了我很大部分體力，努力睜開眼，避開手術燈，側過頭去，看見了廖羽的笑顏，還有，突然下跪的邢院長。

&ldo;邢靜江須回祠堂了，&rdo;邢院長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哀傷。

廖羽馬上轉身將邢院長扶了起來，&ldo;邢媽不可多禮，耽誤了你的行程，該是我賠禮才對。&rdo;

&ldo;少爺言重，&rdo;邢院長轉身離開，廖羽目送著，再轉身低頭來看我，他笑，笑得很開心。

我想爬起身來，手肘一撐，起了少許又跌落在床上，雙臂竟然虛軟無力，腰背也是無法挺立。

&ldo;先休息下，&rdo;廖羽輕輕地跟我說，&ldo;以後不會再痛了。&rdo;

&ldo;邢院長為什麼要回祠堂?不是她媽媽過世了嗎?&rdo;虛弱的時候開口說話是件很辛苦的事，雖然廖羽能知道我心裡想的，但我還是習慣用嘴巴來交流。

&ldo;她要先回祠堂卸去靈力，才能回來操辦她母親的後事，&rdo;廖羽說。

&ldo;為什麼?&rdo;身上的痛發作之前好像是聽見廖羽說過這麼句。

&ldo;守靈家族祖訓，有至親離世，就卸去靈力回歸常人，免得看見自己的至親變成了鬼，心中不捨，徇私枉法，亂了規矩。&rdo;

那當年我死了你怎麼可以抱著我跑來跑去啊?

&ldo;笨蛋，當年你只是我的女朋友，算不上至親。&rdo;

唉，我討厭被人讀思想。

廖羽一笑，&ldo;祖訓限定的至親，只及至父母子女兄弟姐妹夫妻，隔了一代的祖父母就已經不是至親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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