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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麼?」陳知非看著窗前的丁白問到。
「我跟那個小孩交流過。」丁白說,「他說了一些很奇怪的話。」丁白將他從小孩哪兒聽來的事情告訴了陳知非。
「不過我有些不清楚。」丁白說到,「那個小孩跟我說過一句話『沒有價值的人,在這裡是會被拋棄的。』一個孤兒院,這裡的孩子能有什麼價值?」
陳知非聽著丁白的話皺了皺眉頭,他總覺得這句話他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而且,那個院長還對我說了一句話『被退貨的人,你們身上的價值不多了。』」丁白沒有察覺到陳知非變化,繼續說到,「被退貨的人,形容我們,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場賭局正如杜齊所說的那樣,看起來好像沒什麼異樣,卻處處都充滿了疑問。
而他們原本想要從那些處在邊緣外的小孩身上再套點話出來的打算,也因為那個被帶走的小孩給打斷了。
丁白此刻深深的覺得,他們的出現真的會奪走那些小孩的價值。
一晚上,陳知非都沒怎麼說話,似乎在聽到丁白說那句話的時候他就開始了思考。事實上,他的記憶看起來已經恢復了很多,想起來了曾經與丁白相遇的時刻,以及曾經作為荷官的時刻,但是在作為荷官之前的記憶卻是沒有的。
丁白剛剛說的那句話所帶來的熟悉感,好像正是來自那段自始自終都缺失的板塊。
像是有什麼開關被觸碰了一下,讓他陷入了沉思。
半夜,那個敲玻璃的聲音再次出現。因為一句話而心事重重的陳知非到現在還未入睡,身側是蜷縮成一團的丁白,他轉了一下頭直愣愣的看向玻璃外的那張臉。
恐懼對於陳知非來說就像是很久不吃肉的素食主義者,慢慢的便忘記了葷腥的味道。他站起身來走到窗前,與那張模糊的臉對視。
小石子敲擊在窗戶上的聲音咔噠咔噠的,他突然萌生了一個想法,這個動作不太像是想要進來的訊號,反而像是在示意。
朦朦朧朧中,他聽到一個聲音說:「陳知非,快走。」
隨後,窗戶上的那張臉便消失不見。
一瞬間很多被忽略的片段湧了上來。
陳知非突然有了一些想法,為什麼所有人都變成了小孩但是他卻沒有變?為什麼他成為這場賭局中特殊的存在?
他原本和丁白一樣認為自己是搭著丁白門進來的,怎麼說都應該是個配角才是。而那些與其他莊家格格不入的狀態也應該像是他們所理解的bug現象才對。
但是當他被丁白剛剛那句話勾起意思是熟悉感的時候,一種奇怪的感覺也湧了上來。
或許,他才是這場賭局的『主角』。
床上的丁白翻了一個身,將被子往身下裹了裹。陳知非走回床上從背後抱緊了蜷縮成一團的丁白。
這天晚上,陳知非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夢裡他的視角很低,似乎有人牽著他走,走到一個很高的門口將他的手交給了另外一個人。
然後場景開始變換,白天在孤兒院裡看到的一切開始混在他支離破碎的夢裡,他分不清楚到底哪個是真,那個才是夢。
那是一間很大的屋子,屋子裡沒有人,牆上掛著很多像是壁畫一樣的相框,又好像不是。隱隱綽綽的他看不清楚。
幾個看不清楚長相的人對著他指指點點,最後一個人說:「你跟著他們走吧。」
再然後夢境開始變得模糊,模糊到他看不清楚任何東西。
丁白掙紮了一下,陳知非抱著他的手越來越緊,緊到他感覺自己無法呼吸,最後他很用力才掙脫出來。
他搖了搖眉頭緊緊皺著對陳知非,見陳知非睜眼他問:「你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