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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想起來了!前一陣子我們這兒爆出來一個‘警花開房門’,警花就是這個郎苑,我說怎麼對這個名字有點印象呢!看照片倒是挺漂亮的。對了!和郎苑開房的就是個胖子,好像挺能打的吧,具體的就不太清楚了,好像是個送水的?要不就是個保安,送快遞的或者送外賣的,搬家公司的?反正事情被爆出來的原因,就是短了人家房錢。真有大背景的話,能找個……”
馬所長熱情洋溢又帶著幾分恭維地掛了電話之後,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一巴掌拍在了副駕駛前面的車內蓋上。
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固定在車內蓋上的趙公元帥橫飛出去,砸在了方向盤上。枉他老人家這麼多年來一直免費為人招財進寶來著,卻落了個骨斷筋折的下場,原因還是躺槍。
開車的聯防隊員甲給嚇得渾身一哆嗦,下意識地一腳剎車。警車效能良好,車身劇顫著陡然剎住。
“唉喲!”馬所長猛往前傾,腦門正磕在了趙公元帥的底座上,留下了一個紅色的圓印,跟蓋了個章似的——趙公元帥也是個龍昊天,從來不記仇的。同學們一定要禮敬之,多賺錢給喜兒買紅頭繩。
“尼瑪怎麼開車的?”馬所長一手捂著腦門,另一隻手扇了聯防甲一記耳光。
聯防甲捱了打也不敢吱聲,一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舉著趙公元帥的烏紗帽,警車就停在了馬路中央。好在小鎮的深夜連個燈都少見,更別說過往車輛了。
“開車啊!你個死人!”馬所長喘了一會兒粗氣,又是一記耳光扇了過去。
“是是是!頭兒,回派出所?”聯防甲渾身一震,耳光果然是提神醒腦,增益智商。
“回尼瑪的派出所!回特麼的招待所!”馬所長早已年過不惑,這大半生以來從未有過如此的憤怒,憤怒中還帶著些羞臊,也可以稱之為惱羞成怒。
電話那頭是滄海市局政工處的一個老調研員,無官無職有級別,閒著打醬油。在省廳組織的一次基層幹部培訓中,兩人住在一個房間裡。
來自大城市的調研員見多識廣能白話,來自小山溝的馬所長財大氣粗肯出血,兩人的互補性挺強。培訓期間,兩人經常偷偷地溜出去喝個小酒,洗個頭泡個腳捏個背啥的,關係鐵得不行。此後也一直保持著聯絡,彼此以老同學相稱。逢年過節的,馬所長對老同學也有一份心意。
朋友多了路好走啊!關鍵時刻,這不就用上了嗎?
拿到郎苑的身份資訊後,馬所長就打電話拜託老同學幫著查查。瞭解的資訊越多,明天的誠意不就越對症嗎?對將來的收益也可以及早規劃。馬所長倒是一直沒有懷疑自己的火眼金睛。
老同學果然不含糊,沒過多久就回了電話,反饋的結果卻是扇了馬所長一記耳光。
還真是一對冒充大頭的狗男女?!老子居然被一對毛都沒長齊的狗男女耍得團團轉?!
那坨死胖子特麼的是個影帝吧?那女人也是個高高手,只有兩句臺詞,就三個字。全身沒動作,一個表情管大用——老子打了一輩子大雁,這回是被兩隻小家雀給捉了眼了?
久在沙家浜當大王,馬所長也是麻痺大意了,或者是太過自負——先是沒把來人放在眼裡,直愣愣地就闖進去拿人。然後又判斷來人有大背景,果斷地示弱示好準備結個善緣。
很有禮貌地離開房間時,馬所長對自己的眼光、謀略、急智、果決都得意到了極點。
甚至上車後的第一個電話,也不是打給老同學的,而是先打給了他老爹。說這是老馬家化繭成蝶的歷史性機遇,老馬家厚積已久,應該薄發了!
老馬主任新沒了牙,說話含混不清,不過他剛嘟囔了兩句,就被馬主任連訓帶罵地頂了回去——老馬家一向對老子和兒子的區分不是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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