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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那麼自己就要為他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蕭湛不由得揚了揚眉梢,到底只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雖經歷些苦楚,但也確實不易時時刻刻都做到面不改色的地步,仍需好好歷練一番。
薛戎戩隨即跟隨蕭左出了書房,國公府裡的丫鬟婆子見新來了個清俊少年,都扎堆地躲在廊下的柱子後面踮著腳好奇地張望著。
有個年老的婆子忍不住開口讚道:“這孩子長得還真是清俊。”口氣中頗有種“君生我已老”的憾音。那婆子周圍圍著的一群小丫鬟聞言羞得忙用帕子捂住了嘴,旋即又“吃吃”地笑開了。
蕭左望了望那群丫鬟婆子,回首看了薛戎戩一眼,旋即開口笑道:“莫要在意,她們跟你玩笑呢。”府裡的幾個主子對待下人都比較和善,連帶著府裡的下人之間的關係也很是融洽,不過前提是千萬不要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薛戎戩聞言“嗯”了一聲便不再開口。
蕭左見狀也不甚在意,只是領著薛戎戩徑直朝正廳走去。
阿枝今日特地給蕭昶換了身新裁的小錦袍,自家兒子雖然還只是個兩歲多的小娃,但身為男人的氣勢可是不弱的。那張肅然的小臉,幾乎和蕭湛如出一轍。
不多時,阿枝就見蕭左領了個少年走了進來。
“夫人,世子爺,人帶到了。”蕭左朝阿枝恭聲說道。
薛戎戩向阿枝和蕭昶行了禮,隨後微微垂首立在一旁。他認出來了,國公爺畫上的女子就是眼前的這位夫人,九公主。
阿枝也只是帶著蕭昶來見見而已。薛賈的事,不,現在應該是叫薛戎戩,他的事,阿枝在幾年前略有耳聞。事情的對錯早已無關緊要,該受到懲罰的人自是食了惡果,人都是要往前看的。
阿枝沒有看相的本事,自是不能透過一個人的皮相看出這人的善惡本質,她只是比較信任蕭湛而已。蕭湛挑出的人,錯不了。
“阿昶,來拜見師傅。”阿枝轉首朝蕭昶說道。
蕭昶聞言乖乖地上前給薛戎戩行了個禮,叫了聲“師傅”。蕭昶年幼,自是不能正式拜師,也只是簡單行個禮而已。
薛戎戩聞言心裡大駭,“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夫人世子,萬萬使不得。”國公爺只是說讓他教府裡的主子習武。像他這種人,哪裡有什麼資格讓小主子道一聲“師傅”呢。
“你又不是府裡賣身的奴僕,有什麼使不得的。趕緊起來吧!”阿枝有些訝然地望著地上跪著的薛戎戩開口說道。
蕭左見狀暗中踢了薛戎戩一腳:“夫人叫你起來你就起來。”
“是,夫人。”薛戎戩無法,只能起身,旋即又立在一旁。
蕭昶有些好奇地打量著薛戎戩:這就是自己的師傅?看著倒有點能耐的樣子。
薛戎戩神色恭敬地立在那裡由著蕭昶任意打量,在他如今的意識裡,他的命已經是蕭昶的了。
“師傅!”蕭昶又響亮地喊了聲師傅,他想學武,然後打敗自家老爹,奪回孃親。
薛戎戩這次有了回應,認下了蕭昶這個小徒弟。
***
夜深極了,薛戎戩躺在國公府廂房的床榻上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睡。
他心裡無疑是興奮的,能這樣堂堂正正地做人,是他的福氣,他要替父母和姐姐好好地活著。可他心裡一直刻意忽略的缺憾,今日最終浮現在心頭。
今日看到的那幅畫像,國公爺,夫人和小世子。薛戎戩緩緩閉上眼:他想有個家,家中有父母妻兒和姐姐。
十二歲前的他,一家人的日子過得雖說清苦些,但家畢竟還是有的。那些時候他在想些什麼呢,無非是娶個媳婦,再生幾個孩子陪著爹孃。自己再稍稍辛苦些,存些個錢,送孩子去學堂唸書,盼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