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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衍回了他一個「敲打」的表情。
金藻又去抓小燈泡的衣領道歉。
下午放學前,小燈泡終於轉回頭嚴肅地看了眼金藻,說:「你跟我去個地方。」
小燈泡把金藻帶到了學校的一棟廢樓後面。她脫掉了自己的校服外套,把裡面的運動衫袖子擼到上面,手臂上青青紫紫的布滿了痕跡。金藻愣住了。小燈泡說:「爸爸打的。從小就打,無緣無故地打。有一回追到樓下打我,張與喬看見了,替我攔過一下。我知道大家都說他是個不怎麼樣的人啦。但當時那麼多大人都沒人幫我,只有他過來拉了我一把。」
小燈泡紅了眼睛,繼續說:「他對我挺重要的。」
那天傍晚,金藻破天荒給金衍發了句:我在學校食堂吃晚餐了,吃好會自己去補習班的。
金衍打了個電話過去,金藻嗯嗯啊阿解釋了一通,掛了電話之後,招手要了杯紅豆奶茶。林軻在他對面坐了好一會了,他想自己也是很久沒有擠在學校門口的這種奶茶鋪裡喝奶茶了。他嘗了口手裡的珍珠奶茶,甜得像糖精直接兌水做的。他問金藻:「今天你們兩個什麼情況,突然這麼需要我嗎?」
金藻狐疑:「金衍找你幹嘛?」
林軻無奈道:「這不是重點啊,我問你找我幹嘛。」
金藻說:「我記得你親姐姐不是律師嗎,我有事要諮詢你。」
林軻翻了下白眼,說:「她是個離婚訴訟律師。」
他們大概聊了會,林軻答應幫金藻諮詢自己姐姐。奶茶鋪裡擠進來一批學生仔,吵吵嚷嚷地抓著奶茶又擠出去。林軻被吵得頭痛。他新買的外套落到地上,粘了顆誰吐在地上的珍珠。林軻嫌惡道:「欠你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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