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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國的小殿下還在天牢裡關在, 被帝無淵俘虜的將士燕國似乎也不打算管了,既沒遣使來商議贖回之事也無國書來朝,甚是怪異, 就好像這些人原本就是被燕國遺棄的一樣。
帝無淵按住訊息不動,他要是把訊息遞到皇帝案前不是明擺著自己有異心嗎, 回了封信讓留在北地的人留意著燕國邊境的動靜,必要時可以進行阻止,畢竟北地收復不易,那裡的百姓已經受夠了苦難了, 才好過沒幾年帝無淵不想他們再過之前的日子。
終於等到當地官員把訊息傳到朝堂面前, 即使是輕微的異動在文武百官眼裡也不可忽視, 大雍被燕國牽制了太多年,如果不是燕國十多年前忽然瘋了一般跟大雍過不去,大雍一定會比如今更好,起碼國庫要比如今寬裕。
皇帝臉色同樣不好看,才不過半年,燕國剛打了敗仗還沒修整過來便又開始騷擾大雍,他沉聲道:「各位愛卿可有什麼看法?」
文官紛紛上言要北地再次出兵制服這接連不斷的騷擾,而多數武將卻默不作聲,像北地這種邊境地方朝堂要出兵一定會派京官去指揮當地官員,北地那種荒涼的地方哪有京都待著舒坦,那些個文官一個個大言不慚口若懸河恨不得片刻便把燕國計程車兵擊殺在地,又不是他們去戍關,動動嘴皮子的功夫誰不想幹。
「陛下,臣以為不過流兵二三不足畏懼,讓當地官員派些士兵圍剿便罷。」出列的是秦將軍,不同於文官們的激昂,他面色平靜地說道。
如今正是關鍵的時候,秦家的勢力不能去邊境,帝無淵更不能,如果京都一旦有變化把馬蹄子跑廢都趕不回來。
帝無淵只靜靜聽著不說話,他知道秦家的態度,祖父肯定也不會贊同他再去北地,他眼裡劃過一抹複雜繼而重新恢復平靜。
皇帝深深看了眼秦將軍,把視線投到帝無淵身上,若有所思地道:「淵兒怎麼看?」
霎時間朝堂彷彿禁聲了一般,如果皇帝這時候把襄王殿下派去北地,那皇位的繼承說不定要變一變了……
帝無淵抬眼慢慢道:「回父皇,北地的事往小了說不過是些流兵作祟,但也說不準是燕國的試探,兒臣也摸不準燕國是想幹什麼,一切全憑父皇做主。」
說了跟沒說一樣,明眼人都能看出帝無淵是不想跟這件事牽扯上。
皇帝細想了片刻,朝堂之上寂靜無聲,都在等著皇帝的命令,良久之後,皇帝緩緩從龍椅上站起身,走下臺階,臺下的文武百官紛紛跪下,帝無淵看著一雙明黃色的靴子停在自己面前,像是早有預感一樣開口道了聲:「父皇。」
這恐怕是皇帝繼之前那場爭吵後第一次對帝無淵如此和顏悅色,「如若朕要派你去北地……」
帝無淵面上依舊從容,「父皇所託兒臣定不辱命。」
「好啊,好啊。」皇帝拍了拍帝無淵的肩膀把人扶起來,也沒下命令就直接走了。
常公公適時喊了聲退朝,跪在地上的大臣才紛紛起身,皇帝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看了襄王又要去北地走一遭了,上次是為了平復北地的戰事,打了勝仗自然就有機會回來了,但這次不過是些流兵,誰知道燕國會不會再出兵,這次襄王要再想回來就難了。
帝無淵收到了不少為了惋惜的目光,他目光平靜的走出大殿,秦將軍則憤憤不平地跟在他身後,皇宮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帝無淵下了早朝朝服未換直接去了秦府。
秦老將軍聽到秦將軍說皇帝有意要把帝無淵再派去北地時頓時氣得把手邊的茶盞都掀了,桌子上落了一片水漬。
「祖父安心,北地而已,又不是沒去過。」
「不能去,上次送你去是為了讓你能活命,你先去去是為什麼?就為了那幾個流兵?皇帝這是變相把你流放!」
秦老氣得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