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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時間還沒到,眾大臣都還在門外排隊等著,帝無淵身穿朝服出現在這裡的時候給他們帶來了不小的震撼,要知道皇帝是最忌憚這個兒子的。
但聯想起皇宮裡出的事,通通明白過來,這是皇帝打算重用襄王了,這樣一想,那些本來就支援襄王的大臣各個神色興奮異常,襄王本就是太子的最佳人選,是嫡子又有本事,剩下的皇子裡根本沒有能和他爭風頭的存在。
帝無淵走到了佇列的最前面,和帝方和的視線對上一瞬,帝無淵早已安排好今天的朝堂上要做些什麼,帝方和瞭然於心。
有人高興自然就有人憂心,雲尚書和魯陽侯一早便滿目愁容,前者是因為自己女兒出了事,關係著自己一家的前途,後者則是因為自己一個皇子外孫沒了,雖說帝方奕在時,他們魯陽侯府也沒有多體面,但有和沒有是兩碼事。
即使前些日子,帝方奕犯了事被皇帝親自下旨流放,但終歸是自己的外孫,就這樣沒了,著實可惜。
隨著鐘鼓司的敲鐘聲,兩隊大臣依次走進了太和殿,這是自打回京以來,帝無淵第一次踏進這裡,今天的朝堂註定不會安分。
安餘這邊趕著京都城門開啟,縱馬離開了京都,等她到鬼蜮時天色還未大亮。
安餘沒先去自己師父的小藥廬,而是直奔街角處鐵匠鋪,她有些事想要問問符翁,關於那枚虎符的。
她沒見過真的那個,如果到時候拿假的去,安餘也不知道能瞞多久。
安餘敲了敲鐵匠鋪的門,還是那雙形容枯槁的手給她開的門,見是安餘,沒讓她進去,開口便問:「怎麼了?」
安餘還是聽不慣符翁這樣嘶啞的聲音,「沒多大的事,就是想問問符翁,我讓你做的那個兵符,有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我看它就是個再簡單不過的石頭。」
嘶啞的聲音再次傳來:「沒什麼特別的,就是塊石頭。」
就是塊石頭你收我那麼多錢,安餘沒說出口,問到自己想問的就打算離開,誰料轉角時,腰間別的香囊掉了出來,可能是走得急沒塞緊。
安餘忙撿起來,那是怡太妃交給她的香囊,可不能丟了,可有雙手比她更快。
安餘指尖還沒靠近,香囊就被符翁從地上撿了起來,「這香囊,你從哪來的?」
安餘沒接他的話,而是問:「符翁認識?」
「不,不認識。」符翁把香囊遞給安餘打算關門。
「這香囊,宮裡面一個太妃給我的,她說這是……」安餘的話讓符翁關門的手一頓,「是什麼?」
安餘看了看手裡的香囊:「你不是不認識嗎?」
符翁沒說話,直盯著安餘手裡的東西。
「說來也奇怪,一個太妃,不住在自己的寢殿,偏被安置在冷宮裡,還給我了這個香囊,讓我幫她找找她之前的情郎。」
安餘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符翁的神色,她記起怡太妃的樣子,有看看現在的符翁,心想可能是自己想錯了吧,再怎麼看他倆也不像是會有交集的樣子。
安餘正要走,符翁叫住了她,讓她進來,安餘疑惑的跟著符翁進去,符翁常年穿著一件褐色袍子,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
他讓安餘把門關緊,安餘剛轉過身,符翁就要把穿著的袍子脫下來,安餘忙扯住他,她現在可是有家室的人了,就算是別的美人在她面前寬衣解帶,她也絲毫不會受影響,可符翁這,這……
「你好好的脫衣服幹嘛?」
「她說的人是我。」不同與之前的嘶啞聲,這次的聲音雖然有些難聽,但清冽了不少。
說罷就把袍子脫了下去,映入眼簾的不是安餘所想的那種枯槁的身軀,而是一副健壯的身子,一點也不像平日裡的樣子,安餘現在才發現,眼前的符翁直起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