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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在……」
文夫人緊握女兒的手,接著她的話道:「王爺,玉牌是在城外南安寺丟的。」
「夫人確定?」
「妾身確定。」
燕文景不再浪費時間,再說下去也是浪費口舌,殿外的禁軍已經接了他的吩咐退了,燕文景沒再要回玉牌,抬步回了安餘這邊。
皇宮裡終究不安全,燕文景用斗篷把安餘裹得嚴實,直接讓睿王府的車駕進來把人接走。
燕文景看著緩緩駛出的車駕對禁軍統領吩咐道:「從現在起,任何出入皇宮的人都要嚴查,可疑者直接扣下,如有違抗的直接擊殺。」
「屬下遵命。」
燕文景吩咐完就去了皇帝的寢殿,他需要一份手諭。
「如今睿王殿下真是好大的本事,皇宮想封就封,朕這個皇帝要不由你來當?」
燕文景才不在意皇帝的冷嘲熱諷,他招呼身後的人把紙跟筆放到皇帝面前,「陛下如今尚有精力嘲諷臣弟,不如賞臣弟一份手諭?」
「朕為何要聽你的,你要真有本事就自己寫啊!」皇帝說著把面前的東西全掃到地上。
燕文景也不惱,讓人把東西收拾好,當著皇帝的面執筆寫下一份手諭,字跡與皇帝竟絲毫不差。
皇帝看在眼裡怒上心頭,他伸手要去奪,卻被燕文景按著手腕壓在桌子上,「陛下息怒,臣弟對您的位置沒什麼興趣,只要陛下不做那些不該做的事,臣弟保證這位置您會坐的穩穩的。」
燕文景看了下伺候皇帝的宮人道:「去拿陛下的私印來。」
「你敢!」
「陛下想清楚是想臣弟割破您的手指蓋印還是用您的私印?」
皇帝喘著粗氣,死死盯著眼前的人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去拿!」
燕文景拿著已經蓋上皇帝私印的手諭,交給下屬道:「在文夫人回去之前遞到文大人手裡,讓他立刻進宮。」
既然他好聲好氣地問不出那就別怪他用點其他手段了。
安餘一直睡不安穩,躺在床上不住的冒冷汗,戚老守在旁邊時不時搭脈診斷一番,燕洛允每次看見戚老神色緊張都會忍不住把心給提起來。
安餘覺得她像是死過了一回,被冰冷的湖水淹沒,想呼氣卻只能灌進去滿滿的涼水,壓的她彷彿要散架似的。
她想求救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只能眼睜睜看著湖面感受著自己往湖底墜,她很清醒,清楚的知道自己要死了,她怎麼能死呢?她還沒……還沒……
她還沒告訴小王爺自己喜歡他,還沒穿上那身嫁衣嫁給自己喜歡的人,她好不容易找到了家人還沒來得及高興,她怎麼能死呢?
安餘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在水底撲騰了起來,她是會水的,只是沒力氣,只能儘量讓自己往上浮一些,她不想死在這裡。
在安餘再也撐不住的時候,她摸到了一個人的手,是有人來救她了,真好,她能不死了,至此她才徹底昏了過去。
安餘醒來時覺得自己彷彿剛從湖水裡撈出來不久,渾身汗津津的,她動動手指都是費勁的,屋裡面燭光跳動,安餘稍稍轉頭看了眼窗外漆黑一片的夜。
她想坐起來,奈何沒力氣,看著坐在椅子上睡過去的燕洛允,指尖摩挲著拽了拽他落到床邊的衣角。
燕洛允頓時驚醒,睜開眼睛便是安餘看著他的樣子,霎時放心下來,動作輕緩的幫安餘坐起來,手背捱了挨安餘的額頭柔聲問道:「還難受嗎?」
安餘輕輕搖了搖頭,她想說話時才發現喉嚨疼得難受,忍不住咳了兩聲,接著便是更具撕裂感的疼痛,安餘隻能費勁捂住嘴一時連呼氣都不敢。
燕洛允看安餘差點連眼淚都咳出來,連忙起身給安餘倒了杯還溫著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