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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火已經燒到了殿外,火光映在初嫣的臉上看不清神色。
散了散身上的血腥味,她才從暗道回到永昌殿,皇帝還在熟睡,初嫣重新躺回床上算著皇帝的藥效也該過了。
看在符翁向她透露過兵符的事,她幫怡太妃出宮也算得上是還人情了。
從此後宮裡便再也沒有妨礙她的人了。
在外人眼裡皇宮不過是冷宮一角走水罷了,來救火的人連內殿都進不去,等到天亮時分裡面的東西全都燒得一乾二淨看不清全貌。
初嫣眼看著皇帝聽完常公公的回稟後臉色驟變,直接拋下她出了永昌殿,常公公走之前還不忘跟她行個禮。
初嫣被單獨留下也不生氣,她穿戴好衣服走出永昌殿,門外的宮人扶著她上了轎輦,「娘娘,青蓮不知去了何處,奴婢一早都沒見到她。」
「是嗎?你派人去找找,畢竟是以前跟著太后的。」初嫣閉著眼睛漫不經心地道。
「給貴妃娘娘請安。」聽聲音似乎有點熟悉,初嫣睜開眼睛看見德妃站在轎輦旁沖她行禮。
是個老實的,「起來吧,本宮身子乏,先走了。」
「貴妃娘娘是否知道今天冷宮走水了?」
「常公公來回稟陛下時本宮也在,自然是知道的,德妃既然不是身處冷宮,這種事情聽聽也就罷了。」初嫣看著她說道。
德妃下意識迴避了她的目光,「貴妃娘娘教訓的是。」
「走吧。」但願是個安分的,她懶得再動手了。
德妃看著離她越來越遠的轎輦,把疑問埋在了心底,果然在皇宮裡還是當個糊塗人的好,也可能是她離得遠看錯了,皇帝怎會滿眼通紅傷心欲絕,先皇后去世時他都沒這樣,端貴妃毀容時他也毫無波瀾。
「死得好啊,那賤人終於沒了,哀家的心頭大狠盡消了。」太后執掌後宮,冷宮的那點動靜她知道的比誰都早。
「可陛下那裡……」葉嬤嬤有些擔心皇帝會把這事歸結在太后身上。
「如今的皇帝已經不是當初的皇帝了,傷心傷心也就過了,貴妃是不是來請安了,讓她進來。」這世上論誰都沒有太后更瞭解自己兒子,十幾年了,再多的深情都沒剩多少了,剩下的也支撐不了他跟太后再離心。
消了心頭大患,太后看來請安的初嫣都是笑臉盈盈的,「好孩子,最近可多虧了你服侍皇帝。」
「太后娘娘謬讚了。」初嫣餘光看見葉嬤嬤手裡端的湯藥心裡一陣冷笑,看來太后心裡還是不放心她。
初嫣端起藥碗正要喝下去時被太后制止了,「這藥你以後就別喝了,慈寧宮裡太無趣了,哀家盼著你給皇帝生下個小皇子添添喜慶。」
也許是心情好了,太后覺得從初嫣肚子裡生出一位皇子來也不是壞事,皇帝如今的皇帝都不頂用,不如有個小的自己親自教出來,到時候如果初嫣不聽話動了不該動的心思,她身為太后整治一個貴妃還不簡單。
太后越想越認為此事可行,她看著初嫣的肚子,以她被皇帝昭寢的次數,有孩子是遲早的事。
「多謝太后娘娘。」
皇帝如何傷痛都是一時的事,這事小的不值得秦老將軍在寫給帝無淵的信上添上幾筆。
北地終日不變的便是寒風,帝無淵看完從京都傳來的信後準備去見安餘,被守月告知她人在燕洛允這裡,帝無淵推開帳門便看到除了安餘和燕洛允之外的第三個人,他直接把後面跟著的人關在門外。
安餘沒想到他現在會過來,如今在燕文景面前她反倒不好意思開口了。
為了不讓帝無淵多想安餘往他身邊走了幾步,「父王,這是……」
「他自己沒長嘴需要安兒你替他說?」
燕文景之前只看過帝無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