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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電4
“怎麼樣?”
在我殷切的企盼中,“笨笨”終於停止了演奏,笑容可掬地看著我。
“呃……應該說……從某種意義上講,還、還是不錯的!”我開始覺得,許多時候要做個既誠實又有禮貌的人幾乎是件不可能的事。
“別不好意思說,我知道我吹得不好!”“笨笨”滿不在乎地說。
“哪裡話,還可以啦……”
“那你幹嗎這麼看著我?”顯然“笨笨”已經注意到了我的異樣。
“呃……我這不是正、正在欣賞你呢嘛!”
“欣賞我什麼?”“笨笨”竟把垂在腮邊的亂髮往後理了理,坐直了身子擺出一副歡迎參觀的樣子。
我原本是想說在欣賞她的音樂,見她問得如此淺顯,便順勢改道說:“還別說,你還真算得上個美女!”
我知道大部分女孩子面對如此直白的讚揚都不會買賬,可我覺得這至少要比繼續談論音樂要來得安全妥貼些。
“那還用說!”“笨笨”竟毫不猶豫地朝我眨了眨眼,“這不就是真理嘛!”
“呵呵!是、是啊……”我暗自慶幸居然可以如此輕鬆地矇混過關。
“不過……”“笨笨”象是意猶未盡地說,“書上說,美女一般有兩種:一種是有頭腦的;一種是沒頭腦的。有頭腦的都讓人不敢接近、沒頭腦的又讓人不願接近,你覺得我是哪一種?”
“呃……”我完全沒有料到她會突然問出一個這麼深奧的問題,而且更糟糕的是,從她的臉上我看不出她究竟喜歡哪種答案,“你應該……呃……”我拼命眨巴著眼睛,“是、是屬於第、第三種吧?!”話出口的一瞬間,我甚至還很為這個回答自鳴得意了一回。
“第三種是哪種啊?”
“呃……”事已至此,我覺得實在有義務把這個問題回答得精闢深刻些,“第、第三種應該是……呃……是那種……又漂亮,又、又那什麼那種吧……”我竭力在腦海中尋找著讚美的詞句,可是我的腦袋卻象一隻在寒夜裡凍了十六個小時的爛冬瓜一樣僵硬而麻痺。我偷眼看了看“笨笨”——所幸她還沒有注意到我的窘迫……
“你知道……”我只好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這個人這東西吧……它是這樣,你太傻了不行,太聰明也不行。那誰……老、老子不是說‘其出彌遠,其知彌少’嘛!你知道吧?就是說這個……有的時候,人知道的越多可能反而越糊塗……所以說有的時候人還是簡單一點比較好。當然了,我並不是說你頭腦簡單……我的意思是說你剛好呃……正、正合適!又不簡單、又不太複雜……應該是比較可、可愛那種……”
此時此刻我才終於明白——原來拍馬屁和做詩一樣,是需要相當的才情和技巧的。
不知是覺得我拙嘴笨腮的樣子十分可笑還是被我這套歪理邪說所迷惑,“笨笨”竟“咯咯”地笑了起來。她隨手把自己的枕頭抱在懷裡,喜笑顏開地說:“行了!你別費勁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是、是嗎?”坦率地講,到目前為止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說些什麼。
“嗯!”“笨笨”卻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
“呵呵……那就好!還是你聰明……”我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
象是都在等待著對方開口,屋子裡竟由此陷入了一陣小小的沉默。
“行啦!別再說我了,說說你自己吧!”還是“笨笨”提前找到了話題。
“好啊!說我什麼?”我欣然接受了這個提議,因為我覺得談論自己至少會更加遊刃有餘一些。
“哎?你女朋友漂亮嗎?”“笨笨”象是輕描淡寫地問。
“照你差遠了!”我不假思索地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