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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感覺,這樣的對白,讓人無由得想起張愛玲書中的一句話——於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遇見的人,於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的荒野裡,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趕上了,那也沒有別的話可說,惟有輕輕的問一聲:“噢,你也在這裡嗎?”
是的,米蘭說——我也懂得!
………【60、我也懂得】………
與人之間,有時候就是那麼奇怪——相互之間,明明事情,但是卻能在某一刻得到共鳴。餐廳的樂師重新回到了鋼琴的前面,彈奏起音樂。米蘭細聽了一會兒,然後轉過臉來問安少霆道:“你剛才唱的那首歌叫什麼名字?很好聽,我從來沒有聽過。”
他笑著,頓了一下,才緩緩的說道:“這首歌沒有名字,如果一定要給它加一個名字的話,那麼……就叫做《Tiramisu記住我!》吧!那是一個美麗卻淒涼的愛情故事。”
“愛情只在回味中。相戀的兩個人,最終卻因為種種原因而無法能夠在一起。多少年來,每一個深夜裡,男人都曾輾轉反側,無法入眠,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回憶著女孩的音容笑貌,只是一遍一遍的祈求上天,讓他重新再好好的愛她一回。只可惜,他就算是拋盡繁華浮塵,也只能每夜把舊事在夢中重複再上演一次。”安少霆的聲音低沉,像是在敘述,又像是在回憶。
“女孩子……死了嗎?”米蘭咬著嘴唇,輕輕的問。人生若只如初見,一切遺憾來臨時,是無法讓人後悔,也是無法可去彌補的。
安少霆的眼神更加黯淡了,表情憂傷的說道:“是的,她已經死了。”
米蘭沉默了下來,十年間雙雙,百年後對對,只恨統統卻也看不到。她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安慰他,只是默默的陪著他一起沉浸在歌曲的憂傷之中。安少霆也沉默了一會兒,接著忽然笑著說道:“呵呵,不說這些傷心的往事了。你知道嗎?這一首歌。可是我第一次在別人面前彈奏、演唱。”
“哦?可是你鋼琴彈得很好,歌也唱得很棒、很深情啊!”米蘭好奇地問道。
“呵呵,大概因為是從小就學習的緣故吧!”停了一停。安少霆又笑著,說道:“歌是獨自唱慣了的,就像是種玫瑰花和製作‘提拉米蘇’一樣,都已經變成了生命中,不可或缺地一部分。”
“從小就會了?”米蘭追問了一句。
“嗯,大概從我有記憶的時候開始,我的父親就教給我三樣東西——種玟瑰花、製作‘提拉米蘇’和那一首歌。”安少霆說道。
“你的父親?你是說這一首歌……是你父親寫出來的歌?”米蘭有些吃驚,一首沒有名字的歌,歌唱了二十多年,甚至更長的時間。那麼這是一份多麼沉重的戀愛啊!
“是的。”安少霆衝著他笑了一笑,說道:“這是我父親寫出來的歌,還在我很小地時候,他就一字一句的教我,唱會了。”停停。他又說:“只是,今天,我才第一次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把它唱出來。”
“如果……這是你父親的歌。那麼這首歌曲裡的故事……”米蘭沒有問下去,這樣地詢問安少霆,似乎有些不妥、不合適。只是,她實在是太好奇了。原本,她還以為這是安少霆自己的故事,現在看來,應該不是。
安少霆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很快地回答米蘭道:“這首歌裡的故事,就是我父親和媽媽的故事。”
米蘭注意到安少霆在稱呼自己父親的時候,用到了“父親”這個詞。而在稱呼自己母親的時候,卻用到了更為親暱的“媽媽”一詞。想了一想,又突然記起——如果安少霆歌裡。那個讓人久久思念的女子已經香消玉殞了,那麼。也就是說安少霆的母親,已經過世了。
想到這兒,米蘭的心裡有些惶恐,喃喃的對著安少霆說道:“小安,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