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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噹一聲,那武士尖刀落地,張風府大是奇怪,急忙跳起,只見帳篷開處,兩個蒙面武士風般撲了進來!
帳中的武士大喜叫道:“快來制服這個死囚!”躍過一邊彎腰拾刀,豈知兩個蒙面武士一聲不響,倏地雙劍齊出銀光一絞,立刻把那個武士斬為兩截!
張風府大喜叫道:“是你?”兩個蒙面武士把蒙面巾揭了一角,笑道:“不錯,是我!”這兩人非他,正是張丹楓與雲蕾。原來張丹楓聽得也先談話,知道張風府這邊的守衛較疏,於是施用妙計,先走出女營,再換上蒙古武士的服飾,施展絕頂輕功,悄悄溜回營中,約了雲蕾,正好及時趕到。
張丹楓與雲蕾雙劍齊施,霎忽之間,將張風府的手鐐腳銬全都削斷,這時只聽得帳外人聲鼎沸,看著就要撲進帳來。張風府大笑:“好呀,今日咱死得值了!殺一個夠本,殺兩個有利,我今日非賺個一本十利不可!”搶過一柄軍刀,就要衝出去與瓦刺武士拼命,張丹楓忽然攏指一拂,張風府駭道:“你你……”剛說得兩個“你”字,雙眼一闔,立刻暈倒。雲蕾瞧了張丹楓一眼,只聽得張丹楓道:“不能讓他拼命!”把張風府背起,與雲蕾雙肩一併,只見那帳篷倏地被人挑開,無數武士,一齊撲進。張丹楓一劍飛出,向右手邊伸展,劃了半個孤形,雲蕾也一劍飛出,向左手邊伸展,劃了半個孤形,雙劍一合,威力無比,合成了一道寒光耀目的光圈。只聽得一片斷金戛玉之聲,被劍鋒觸及的兵刃全都斷了,雙劍盤旋,左右飛舞宛如銀龍入海,十蕩十決,眾武士見來勢,不由自主地左右閃避,張、雲二人就從缺口之處衝出,飛身跳上臨近的帳篷。瓦刺軍中最厲害的十二勇士都調到中軍帳中守衛明朝天子去了,這一邊只有第二流的好手,輕功遠在張、雲二人之後,眼睜睜地看他們掠過十幾道帳篷,竟是無能隔截。
張丹楓微微一笑,撮唇一嘯,只聽得馬聲嘶鳴就在附近。張丹楓道:“好啦,咱們脫險啦!”跳下帳篷,到了兩個軍營銜接之間的隙地,只見那匹“照夜獅子馬”搖首擺尾,已在那裡等候主人。其時已是將近四更,瓦刺軍中,除了守夜的武士之外,士兵都已熟睡,雖然經此一鬧,但因張丹楓他們逃得太快,他們還來不及追出,張丹楓已帶了張風府逃出險境,跨上白馬了。
張丹楓將張風府縛在馬腹之下,笑道:“讓他好好地睡一大覺。”原來張丹楓的點穴手法,甚是神奇,有傷人的與不傷人的分別,他點了張風府的昏睡穴,只令他昏昏睡去,毫不妨礙他的呼吸血流。張丹楓之所以如此,乃是因為張風府箭傷未曾痊癒,不宜拼命之故。張風府立了拼死殉君之志,若好言相勸,也必不肯聽從,是以張丹楓只好出此一著。
張丹楓道:“小兄弟,快上來吧!”雲蕾略一遲疑,便也飛身上馬,兩人擠在馬上,難免耳鬢□磨,肌膚相接,雲蕾只覺一股暖流,似是從張丹楓身上,傳播過來,不由得雙頰暈紅心神如醉。那白馬一聲長嘶,馱著三人飛跑,瓦刺騎兵,雖然聞聲追趕,卻是追之不及。
這白馬神駿之極,不消半個時辰,已跑出三四十里,將土木堡的瓦刺大營,遠遠拋在後面。沿途雖偶而有瓦刺巡夜的騎兵,聞聲攔截,卻哪能擋得住張、雲二人雙劍合璧的威力,只枉送了性命罷了。
張丹楓脫了險境,氣朗神清,心中自是歡喜之極。那白馬迎風飛跑,雲蕾的秀髮也迎風飄拂,張丹楓在前面,時不時覺得雲蕾的秀髮拂著自己的頸項,癢癢的好不舒服,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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