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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挽月看著二嬸去廚房讓阿姨多加幾道菜,二叔熟絡地把卿杭叫進客廳下棋,這跟程延清來沒什麼兩樣。
程遇舟去書房找棋盤,周漁在泡茶,只有程挽月閒著,卿杭跟二叔說話的時候頻頻往她這邊看,二叔是過來人,笑著打趣兩人是小別勝新婚。
卿杭把梅花糕放在她手裡的時候,隔著食品袋還能感受到餘溫。
「在路邊小攤買的,不知道正不正宗。」
有長輩在場,她不至於太冷淡,「街上賣的都差不多,有幾家老店更好吃一點。」
「改天你帶我去一次,我就記住了,」卿杭在地鐵站附近遇到有人賣梅花糕,就買了幾個,「是豆沙餡的,你嘗嘗。」
程挽月當時只是隨口一提,卿杭就記在心上了,二嬸說馬上就開飯,讓她別吃太多,她還是吃了兩個,卿杭看她的表情,沒皺眉,應該不難吃。
棋下到一半,廚房喊吃飯。
昨天晚上程挽月還是一個人坐,今天旁邊的位置就有人了,卿杭給她夾菜,她也吃,給她盛湯,她也喝,但等長輩上樓後她就翻臉了。
卿杭沒有留宿,第二天傍晚又來了程家。
開門的人還是程遇舟。
程挽月像是早就知道他會來,天還沒黑就在客廳待著了,煤球從她手邊跳下地,弓著身體抖了幾下,尾巴翹得高高地。
今天全市大降溫,比北京下雪那天更冷,涼風從門縫往屋裡灌,連煤球都不願意靠近門口。
程遇舟回頭看程挽月,她裝不在意,很小聲地說,「讓他進來。」
「她不想見你,你凍死在外面也沒用,早點回去吧,」程遇舟給卿杭使眼色,說完就關門。
程挽月:?
懷孕的人是周漁,怎麼反應在程遇舟身上?
程挽月咳嗽兩聲,「把他叫進來。」
「誰心疼誰叫,」程遇舟故意把門反鎖,「你不想原諒他,他來了也招人嫌,還不如不見。」
周漁配合地開口,「卿杭性格挺執拗的,說不定真的會等到明天,外面那麼冷,又颳風又下雨,多遭罪啊,再好的身體也經不起折騰。」
程遇舟:「也是,我讓他走。」
周漁:「剛才你說挽月不想見他,誰勸都沒用。今天是入冬後最冷的一天,他有的受了。」
程遇舟:「別管他,誰讓他把月月弄哭了,昨天沒揍他就已經是給他面子。」
兩人邊說邊上樓,程挽月聽見樓上的關門聲後才起身,她把大門開啟一條縫,腳尖輕輕推了煤球一下。
煤球往外跑,她也急急燥燥地下臺階。
卿杭在院子裡,一隻手把煤球撈起來。
他手背冰涼,程挽月別開眼,想起他的行李箱還留在程家,肯定也沒加衣服。
「它的腳好髒,別讓它亂踩,你……你先進來吧。」
「挽月……」
「好冷,再不進來就關門了。」
程挽月從櫃子裡拿出一雙暖和的拖鞋放在玄關才慢慢找毛巾給煤球擦腳,卿杭換好鞋也蹲下去幫她,煤球仰躺在墊子上,四隻爪子被輪流擦了好幾遍,和卿杭剛把它從寵物店帶出來的時候相比,它已經長大了很多。
「你請了幾天假?」
「沒請假,我辭職了。」
卿杭話音未落,程挽月的臉色就變了。
「別急別急,我已經找好新工作,早上就是去面試,也見過科室主任了,下週就能入職,薪資待遇不比之前差,」卿杭耐心解釋,「挽月,我想清楚了,不是為你犧牲事業,也不是為你放棄前途,更不是一時衝動,我在哪裡工作都一樣,都會遇到不好相處的病人和不公平的事,南京也很好,你喜歡這裡,我也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