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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裡悶熱,腿腳也伸不開,程挽月稍微動一下,額頭就撞到車門了。
程延清掐滅手裡的半根煙,輕輕把她抱出來。
言辭跟著上樓,幫忙拿鑰匙開門。
程延清沒有叫醒程挽月,衣服換不了,但也想讓她睡得舒服一點,耐心地給她卸妝,擦手擦臉。
他女朋友還在國內的時候,經常被他從舞池抓回家,這一套流程他很熟練。
第二天,程挽月睡醒後頭疼得厲害,她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來的了。
程延清請了一天假,煮了鍋粥等她起床。
她睡了一晚上,眼睛還是腫的,衣服皺巴巴的,氣色也不太好,洗完澡才稍微好看點。
程延清在廚房煎雞蛋和培根,香味都飄進浴室了。
程挽月隨便把頭髮吹乾,抱著煤球在客廳晃了幾圈,「哥,你怎麼沒上班啊?」
「請假了。」
她很清楚是什麼原因,「你罵我吧。」
「誰規定你不可以胡鬧?媽這個年紀都會鬧脾氣,」程延清笑著往她嘴裡餵了片培根,「但是,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害怕回家,比起你灰頭土臉地回來,你一個人在外面更讓我們擔心。」
「我以後不喝酒了。」
「一點點沒關係,不能多喝。」
「嗯嗯!」她還沒把培根嚥下去,說話甕聲甕氣地,「我昨天是不是吐在言辭身上了?」
程延清說,「沒有,他也被你折騰到半夜才休息,你晚點給他打個電話。」
酒後胃口不好,程挽月吃得少,她渾身都很難受,躺著也睡不著,等到下午才準備給言辭打電話,找手機的時候把包裡的東西都倒在桌上,這才發現多了個手機。
屏保是她的照片,但不是她的,更不可能是言辭的。
程挽月給言辭打電話前兩分鐘,卿杭借周恆的手機聯絡了言辭,他們話還沒說完,言辭就先把程挽月的電話掛了。
言辭繼續繼續剛才的話題,「別的事誰對誰錯先不談,你把她一個人扔在那裡就是大罪。」
卿杭情緒很淡,「你不是在麼?」
他會為自己的未來爭取每一個機會,對他那說,程挽月比那些人生目標更遙遠。
言辭只有一雙手,昨晚攔住了程挽月,就沒有多餘的精力再去攔卿杭,「我跟你能一樣麼?你不會以為她是為我哭吧?我有什麼值得她為我掉眼淚?誰讓她委屈,誰去哄,我後天就回上海,不能幫你,也幫不了你。」
工作比預期得順利,言辭談好合同後就改簽了機票,不是因為昨天的事。
「挽月雖然很任性,但喜歡和討厭很明確,她就算是討厭誰也從來不會故意針對對方,不喜歡一個人的最直接的表現就是懶得搭理,連說話都煩。她都來北京找你了,你還計較什麼?酒後全是氣話,你別當真。」
「她已經辭職,準備回家了。」
「辭職只是換份工作,回家也不是要回她爸媽那裡,昨天晚上是我一直在她耳邊嘮叨讓她回家,她就是困了累了吃醋了委屈了,想回去睡覺而已。」
卿杭沉默了片刻,程挽月從來不吃他的醋,他也沒有醋能讓她吃。
「她為什麼那麼生氣?」
「滿心歡喜地給你送晚飯,結果看見你辦公桌上坐著別的女人,拿著她送你的玉佩,還知道你和她之間的事,你說她氣不氣?她這幾年給誰送過飯?估計連程延清都沒這個待遇。」
卿杭沒有在任何人面前提過程挽月,他自己都不敢回想,又怎麼可能跟別人聊他們的過去。
言辭是偏向程挽月的,這一點,他承認。
「卿杭,挽月還能和以前一樣,是很多人求來的。她身體不太好,每次體檢醫生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