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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明天把結婚證給送去好了。”‘流浪狗’之所以如此討好,是因為他另有憂心,“冬天一到,那湖區的風呀雪呀冷得死人,我早年在一條船上幫工,人沒餓死,可這哮喘病就是那陣落下的!”
“是嗎?”龔淑瑤望了‘流浪狗’一眼,“話可不能這樣說,真要那樣,湖區還哪有活人?你是不想去湖區吧——可你說,這事該讓誰去好呢?”
“讓誰去是鎮長的事呢,”‘流浪狗’覺得這話很不好說,“我只是向反映情況,誰都知道我犯哮喘病,一到冬天就守著火坑走不開身,你還說笑過我,叫我別燒了尾巴和鬍鬚——這得求鎮長照顧了!”
當時,龔淑瑤一言未吐,走了開去。
第二天,龔淑瑤卻找‘流浪狗’認真談了一次話:“你該有個思想準備,辦事處決定從我鎮抽調一名強有力的幹部領隊去湖區,有人提了你的名,我當即反映了你的困難,但領導沒表態,我說我倒願意去湖區,領導卻批評我,說這是想撂擔子,問全鎮的事誰來管!”
“是誰在區裡提了我的名?”‘流浪狗’猜測,這會不會是張炳卿在後面使了絆腳,試探地問:“鎮長知道,我是為你得罪過人的啊!”
“你得罪誰了?可別瞎猜!”龔淑瑤一口否定這是沒有過的事,“誰去領隊還沒有最後確定,你有困難,可以去找辦事處領導反映,但瞎猜的話最好還是少說。”
‘流浪狗’認定龔淑瑤故意把話說得玄乎,用意只在慫恿他去告張炳卿的黑狀,自己卻推卸了責任。
[返回]飯桌上,‘流浪狗’陰沉著一雙三角眼,久久地打量著張炳卿:
[心語]這鬼婆娘竟然想讓我替她去火中取栗,可張炳卿就是那麼好欺負?幸虧我當時沒犯傻氣!
“喝酒,喝吧!”‘流浪狗’舉起酒杯,一連幹過好幾杯酒,說:“炳老弟,去湖區的事,你沒在背後踹我,我信——那好,我這條狗命就丟到湖區的風雪裡去算了,認命!有人想趕你走,想著耍弄我,我明白了就行——我不攀比你!”
“你有病講病,有困難講困難,別胡猜亂想,沒誰要耍弄你,可你提這酒來,人家能說不是拉拉扯扯麼?”張炳卿端起酒杯,“不過,這酒我還是給你喝了,可我要說,修湖也不見得就是要命的事,如果讓我去,我還很樂意,你攀不攀比我都沒關係,這話你信不?”
“啊啊,都讓我別胡猜亂想——我現在裡外不是人,讓聰明人給夾住了,難怪你老弟對我有意見!”‘流浪狗’說,“可不管怎樣,我從來就沒有對你落井下石過,即使我說過幾句廢話,那也沒打算傷害要你,這得相信我!”
“沒什麼不信的,我跟你說,我下臺不是誰落井下石,這不怪龔淑瑤,與你更沒有關係,一切由我自己擔待,”張炳卿坦誠地,“但你能夠想到,我不會樂意在龔淑瑤手下討飯吃,遲早得離開這小鎮!”
國芬一直沒有插言,這時給他們加了兩個菜:“你們兄弟慢慢說,慢慢喝,有話別藏著。”
“炳老弟喝酒不行,我請嫂子作陪——”‘流浪狗’端起酒杯卻又放下來,“我還得說,炳老弟你絕不能走,能讓人說你在小鎮站不住腳麼?沒有的事!林大塊一走便沒她龔淑瑤的威風,你怕她什麼?我明天給你找她去,這鎮長她儘管當,但不能欺人太甚!”
“她也沒什麼欺人太甚的事,我想修湖我自己會去說的,”張炳卿搖著頭,“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是沒想要與誰作對,你也不必為些小事多想!”
“去,我一定得去,這抱不平又我來打,我就不怕這娘們!”當時,‘流浪狗’乘著酒興,激昂慷慨地與張家人爭執了一陣,最後才答應暫不去找龔淑瑤多事,待喝完那些酒,已是後半夜,‘流浪狗’才搖搖晃晃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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