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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是一種社會現象,一種社會責任。從本質上說,它首先是追求人性的完善,所以,它應當是自願的,自主的,平等的;沒有感情的婚姻,沒有平等人格的家庭,無論是誰委屈了誰,誰壓抑了誰,誰凌辱了誰,那都是一種不幸,一種災難。從當今的現實來看,真正幸福的婚姻與家庭實在是太少了!
[重現]出閣時,李墨霞抗婚哭泣的情景。
[闡述2]姚太如:因為權力、財勢、門戶、欺詐、社會偏見、歷史傳統從各方面介入了婚姻的選擇和家庭的組合,而且,這一切又往往假以父母恩德,親友關心種種名義,使得個人的反抗很不容易湊效,這便是構成無數愛情悲劇的時代原因!
[重現]婚禮上,田伯林尷尬無奈的表情。
[闡述3]姚太如:但是,除此之外,更有一種可悲的情形,那就是:環境已經給婚姻提供了某種選擇機會,當事者卻不自知,依然苟安於現狀,麻木地生活,這實在讓人扼腕嘆息!
“高論,高論!”田伯林雖然是以慣常使用的客套話附和,但他也意識到這話是衝他說的,只不過他不願與人討論家裡的事,以免難堪,他像是頗有興趣地提出了一個反問:“聽說姚先生是獨身主義者,這話當真?”
“我說過要獨身生活,但那不成什麼主義。”姚太如閉上眼睛,甩了一下頭,又睜大眼睛說,“不說我吧——世界上情願獨身的人其實不少,還有的人在婚姻問題上乾脆認為:苟且不如無呢!”
“如此說來,姚先生只是非梧桐不棲,非醴泉不飲,並無超脫紅塵的意思了?”田伯林還有點深究的意味。
“我不屬於‘苟且不如無’這一類!”對自己的事比對別人的事往往更難說清楚,姚太如字斟句酌,“嗨——只能說,這是生活讓我做出的選擇——所謂魚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問題是二者不可得兼!”
“原來如此。。。”田伯林似乎有所領悟,“姚先生當是志懷高遠的人了!”
姚太如馬上發現此時此地不宜深論這些問題,便剎住了這個話頭。他噤聲閉目一陣,像頗有些抑鬱與傷感。忽然,他兩手一攤,一聲長嘆:“嗨——天不助我。。。 ”
當時,田伯林對姚太如這種神經質的驚歎感到莫名其妙,但隨後便把它當成了對“志懷高遠”這個問題的回答。
[追述,場景5]同床異夢
好些天過去了,一天晚上,田伯林從外面歸來,他敲開李墨霞的臥房,說有事相商。看他那說話的神色,像是喝了些酒。
李墨霞知道丈夫平時喝酒很有節制,他今天也沒有醉,只是顯得有點興奮。李墨霞給他倒了杯水:“你真有事情要說?”
“墨霞,你說要離開家去教書,小波子也願意帶走麼?”田伯林從來沒這有樣提出過問題。
“是啊,我以前不是跟你說過多次了?”李墨霞不解其意,“你怎麼突然提起這話來?”
“我想你說這話是認真的,要是這樣,我也不打算拖累你了。”田伯林第一次爽快地答應了放妻子出門去教書。他心裡明白,這不僅是讓妻子去教書,而是很有可能導致他們最終走向分手。
“也不能說是你拖累了我。。。 “李墨霞沉默了片刻,又問,“你這是答應跟我大哥去說話了?”
“姚太如的話說得有些道理,不是兩廂情願的事多為不幸。不過,他不完全明白,真要是把事情辦妥卻不是我張口便成的。如果我跟壽公說起這離婚的事,他同意自然好,如果不同意呢,我能怎麼辦?甚至,他要動氣教訓我一通,事情不反倒弄僵了?”田柏林說。
[心語]李墨霞:這不還是在拖拖拉拉麼?不過,你說的倒也是實情。
“那你說該怎麼辦呢。。。 反正我已經鐵心了!” 李墨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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