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譽王面帶郝色,低聲說道:「聽聞祖母病了,心中憂慮,特意帶姜太醫一同入宮,等會就遞上摺子請罪。」
明沉舟微微一笑,仁和說道:「譽王孝心可嘉乃是天大的好事,怎能請罪,倒是奴才們不懂事,殿下入宮不曾通報,我也換個時間來,免得打擾兩位敘舊。」
譽王抬眸,正見明沉舟笑臉盈盈的模樣,心中一顫,便又移開視線。
太皇太后和她打了半年的擂臺,如今也是清楚不過她的性子。
一開始她覺得這明家女不過是一個庶出不受寵的的女孩,拖到二十不曾大婚,如今被作為棋子送入宮,不過是個軟脾氣的包子,任人拿捏,可這半年的一次次交手後。
她終於開始正眼這位總是笑臉盈盈的明家女。
她這輩子,最是厭惡見人就是笑的人,好似這天下就她一人是好人一般,明明心裡滿肚子算計,何必假惺惺。
薛珍珠故作頭疼的摸了摸額頭的抹額,神色淡淡地說著:「這麼早,怎麼勞煩太后親自來了。」
明沉舟抬眸,淺淡的眸色便落下亮堂的光,眉梢處的黛眉毛茸茸的,抿唇說話時,唇角的梨渦便也跟著動了動,看上去格外溫柔無辜。
「老祖宗病了,自然不敢耽誤,連著髮髻都胡亂梳了一下。」她伸手捋了捋鬢間的碧玉蓮花簪,看樣子當時是匆匆趕來,只別了一根素簪。
又見她捏著帕子,擔憂說道:「已經讓人去請萬歲來了,但今日是大課又是大議,趕著一堆事情,怕是一時趕不過來。」
薛珍珠拿著帕子輕輕按了按唇角,淡淡說道:「不過是有點傷風咳嗽,是這些丫鬟不懂事這才鬧大的,哪裡比得上萬歲的事。」
明沉舟溫和地站在一側,小輩般恭敬說道:「老祖宗身子不適自然也是大事,萬歲作為晚輩斷然沒有置之不理的道理,我這就等大課上完,派人去請來。」
譽王聞言笑說著:「萬歲日理萬機,祖母這邊有我呢。」
憫心也緊跟著不卑不亢地符合著:「如何敢耽誤朝堂大事,這邊有奴婢們照顧呢。」
她話音剛落,明沉舟就皺了皺眉,露出不悅之色:「可是柏壽殿的丫鬟黃門們怠工,這殿內外個個都不上心的樣子。」
「我這丫鬟在我這裡專門管治丫鬟,最有一手,我瞧著憫心和柔心都是和善的性子,若是壓不住這些人,不如讓迎春來幫忙,也好斷了這些人的小心思。」
明沉舟一本正經地指了指迎春,又是憤怒又是體貼,看模樣好似當真是替人著想的樣子。
憫心一愣,見太后完全不按設想的來,一時也手足無措,悄悄看了眼太皇太后。
倒是一旁的譽王開口解釋著:「是祖母仁慈,不想勞師動眾,又見天還沒大亮,就讓今日不上值的人都會回去休息了。」
他話鋒一轉,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著:「這事說來也都是我的錯,我見之前鬧得太大了,為空驚動了娘娘和萬歲,便讓無事的人都在屋中休息,免得亂鬨鬨的。」
譽王本就病弱,說了這麼長的話,一口氣便有些喘不上來,唇角都泛著青色,看上去更為羸弱。
「都是我的錯,娘娘不要動怒。」
他低頭先一步替滿殿下人認錯,態度陳懇認真。
太皇太后見狀心疼地不得了,連聲說道:「都是我這個老太婆不爭氣,害的你連夜入宮不說,還被人非議。」
「哪裡的話,這是孫兒該做的。」譽王握著她的手,柔聲說著。
明沉舟冷眼看著他們的祖慈孫孝,嘴角帶著溫和的笑意,一臉欣慰:「都說譽王殿下孝順,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不過是晚輩本分而已。」謝建溫和說著。
明沉舟只是笑看著他們不說話,她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