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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色聞言一頭霧水,隱約覺得是誇獎,可有覺得是在罵她。
「去摘花吧,早去早回。」明沉舟揮手趕人。
桃色嗯了一聲,從殿中艱難地擠了出去。
好像是她那日在始休樓門口壞事了!
門口,桃色仰著頭,有些心虛地想著。
「娘娘,柳行求見。」
門外,英景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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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扇引微涼,悠悠夏日長,殿中形似冰錐的黃銅冰鑒正裊裊散發出陰涼之氣。
明沉舟早上應付了各宮尚宮,此刻睡意朦朧地躺在軟塌上,手中的大蒲扇眼看著就要掉下去了,一側的柳行眼疾手快接了過來,小心放在一側。
「娘娘睡了嗎?」桃色站在竹簾外,小聲問道。
迎春點頭,目光落在她懷中的花瓶中。
「不是去送花了嗎?」
桃色皺著臉,臉頰還未散去夏日趕路帶來的紅暈,聞言小聲說道:「掌印不在,守門的侍衛說掌印前日就不在宮中了。」
「不在宮中。」迎春驚訝說著,隨著捂著嘴壓低聲音又道,「先把花送進去,別曬焉了,等娘娘睡醒再說吧。」
桃色嗯了一聲,悄摸摸地入了內殿,放在桌子上。
柳行斜了她一眼,桃色吐吐舌頭,也跟著站在她身邊,拿起扇子給娘娘送風。
樹陰滿地日當午,日頭炎熱毒辣,整個瑤光殿都陷入安靜之中。
明沉舟半夢半醒時,突然聽到幾聲尖銳的蟬叫此起彼伏,不由恍惚睜開眼,結果一入眼就是那個熟悉的黑釉花瓶,嚇得一個激靈,頓時清醒起來。
「娘娘醒了。」柳行遞來腰靠,輕聲說著。
明沉舟揉了揉額頭,有氣無力說道:「這花怎麼還沒送。」
身側的桃色遞來醒神的茶,解釋著:「掌印不在,前天就不在了,奴婢只好抱回來了。」
明沉舟端著醒神的茶,聞言皺了皺眉。
「去哪了?」
「只說不在宮中。」
明沉舟心思恍惚,連著茶也不喝了:「英景呢,去把他叫來。」
「英景去萬歲那邊……」
兩人說話間,一陣凌亂的腳步聲突然在殿外響起,與此同時,只聽到迎春驚慌的聲音。
「萬歲。」
話音剛落,竹簾就被人掀開,謝延一張臉被曬得紅撲撲地走了進來。
英景也臉色凝重的走了進來。
門口隱約可見站了不少人。
明沉舟一驚,立馬放下茶盞,起身相接:「這是怎麼了?」
「娘娘。」謝延見了她,眼眶一紅,卻緊緊握著拳,站在原地盯著她看。
「給萬歲那碗綠豆湯來,不要冰的。」明沉舟對著桃色吩咐著,隨後自己走到他身邊,牽著他的手上了軟塌。
「發生什麼事情了?」
她拿帕子給謝延擦了擦滿頭熱汗,皺眉問道。
「老師,老師……」他捏著明沉舟的袖子,半晌沒說話,神情憤恨不甘,甚至帶著恐懼。
「容奴婢為萬歲陳稟。」英景順勢說著。
明沉舟點頭:「你說。」
「三位侍讀官司纏身,今日本是胡師為萬歲講課,萬歲久等不至,派人去問才知道人如今在東廠,且剛剛內閣和司禮監那個批捕的摺子讓萬歲蓋章,事情正是關於沐侍讀和夏侍讀。」
他簡單明瞭地解釋著。
明沉舟一驚:「三位都被帶走了?」
「是。」
「都是什麼原因?」
「三日前,御史臺彈劾沐家侵佔西郊良田一百畝,沐侍讀欺男霸女,逼良為娼,隨後有西山村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