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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的屋子走來。
計軟沒什麼事,大雪天裡,半伏在幾前看丫鬟焚香禱告,片刻就滿室幽香,計軟做不來這高門大戶的雅事,甚至才來的幾天還覺得這香氣不好聞,乾乾淨淨的空氣她以前想聞都聞不到,鬱悶空氣被這香氣給糟蹋了。但現在聞久了也習慣了,甚至能感到一絲享受在裡面,尤其是吃茶的時候、冥想的時候。
正看的入神,突聽到腳步聲進了門來,計軟一抬眉,覷見沈荊戴了個烏青色的斗笠,身上倒沒穿蓑衣,穿著件銀鼠短襖,罩了個雅青色的鶴氅,穿的倒甚是厚實,但不嫌臃腫,反覺好看,計軟抬了抬眉:“兄今日不是要處理事務?怎有空閒過來?”
沈荊被小廝服侍著將斗笠給取了下來,他自己又把外套的那件鶴氅給脫了,遞給小廝,道:“處理完手頭事務,看窗外大雪紛飛,忽覺心頭空蕩蕩的,訪景怡情,迤邐而來,不覺至此。”
計軟笑了笑:“那便過來坐下吃杯茶吧?”
沈荊依言,在計軟對面席地而坐,計軟倒了杯剛燒好的滾茶與他吃。
沈荊白皙的手握住茶杯,湊近鼻端嗅了一嗅香氣,方放到唇邊品了一口,道:“這是何茶?香味馥郁,又別有一股清氣在裡頭。其味甚美。”
計軟道:“多謝兄抬舉,這個是瓜仁香茶,是俗人喝的東西,難為兄覺得它味美。”
沈荊道:“什麼俗人雅人?你倒將我歸類在雅人之列了,你得說出一個緣故來。”
有什麼緣故不緣故的?計軟是處出來了,沈荊是高山白雪,她是下里巴人,他就跟一本艱奧古澀偏又有雅氣有邪氣的書,引人驚歎欣賞,但靠近了是要頭疼的:“哪有什麼緣故?看你平日喝的是天山金針、君山銀針,一個個都是天價,這瓜仁香茶稍微有些錢的百姓們都喝的起,所以我說它是俗人喝的東西。”
“你這結論好經不得推敲,那為兄平日一茶一飯也都是下人煮出來的,買回來的食材也都是菜市上買來的平常食材,價格一般,這不又變成下里巴人了?”
計軟笑了笑:“說不過你,對了,我讓你打聽的我官人的事怎麼樣了?”
沈荊眸光閃了閃,轉了轉杯子,唇邊擒了絲微乎笑意:“這離了就不該叫官人了,趙大賴已被放出來了,現在在家待著,整日與人吃酒賭錢。”
這又被抓了乃至被判了死刑沈荊自不會說。有什麼必要說哩?
計軟心口滯了一下,心道吃酒賭錢做什麼?她現在沒了他豈不正好把外室收為內室?不過這樣也是正常,現在也沒人管束了,他好自己耍的自在。說不定他早厭了有人拘束的日子。唇邊輕嘲了一下,據沈荊說的情況,那這風波還不算過,況外面冰天雪地的,看來她還要等等,至少等到明年開春。她才能趁機離開。
又淺飲了一口茶道:“我在屋子裡呆的煩悶,再坐下去又要睡著了,不如咱們玩遊戲吧?”
沈荊道:“好是好的,不過弟會玩什麼遊戲?打骨牌?投壺?”
“這兩個我都不熟練,尤其是投壺,被教了多遍,總是贏不來,不如換個遊戲,擊鼓傳花怎麼樣?”
沈荊放下杯子:“年關將近,正該耍一耍,自然是好的。只是人數……”
沈荊抬眉掃了掃四周,見屋裡服侍的有兩個丫鬟、兩個小廝,自己過來帶了兩個小廝,加上他兩個人,統共八個人,也是玩得起來的,便道“人數也是夠的”,又對小廝吩咐道:“你兩個,一個去拿面令鼓來,一個把鶯哥兒給叫來,讓他來擊鼓。”
而計軟則吩咐了個丫鬟去摘梅花。
下人分別領命了下去。
須臾以後,鼓並人都被領了回來。行了個禮。丫鬟也拿了一枝新鮮梅花遞了過來,沈荊接過梅花道:“桃花髻暖,杏葉眉彎,一片春風。便行個春風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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