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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何一言的話，心完全放下來的羅北江伸手拿過一瓶啤酒，開啟瓶蓋後也仰頭喝了一大口。

&ldo;可以開始了？&rdo;

&ldo;你想先從哪裡開始？驗屍報告？楊正剛的情況？&rdo;顧警官放下手裡的啤酒瓶，&ldo;還是那個神秘的客人？&rdo;

&ldo;先說說驗屍報告吧，畢竟死人不會撒謊。&rdo;

&ldo;好。&rdo;顧警官贊同地點了一下頭。

接下來一刻鐘不到的時間裡，顧警官條理分明，清晰地將法醫電話裡透露的資訊一五一十地敘述給羅北江，何一言。羅北江當中沒有打斷對方，而是在腦子裡仔細將顧警官提供的內容迅速地整理成幾條後，才開始提出自己的疑問。

&ldo;所以說，三具屍體裡，楊正剛父母的致命傷在喉部，神秘客雖然脖子上有同樣的致命傷，但致命傷卻不止一處？&rdo;

&ldo;是的，還有一處是槍傷，在這裡。&rdo;顧警官的手指點了點自己的頭部。

&ldo;法醫沒有發現子彈？&rdo;

&ldo;沒有，犯罪現場也沒有找到子彈的痕跡。&rdo;

羅北江摸著下巴沉吟了一會。

&ldo;法醫有沒有告訴你，神秘客是先中的槍？還是先被割的喉？&rdo;

&ldo;這個我沒想到問，怎麼？&rdo;顧警官抬了抬右眉頭。

&ldo;我只是好奇，如果人已經中槍而亡，為什麼兇手還要在他的喉嚨上再補一刀？&rdo;

&ldo;為了雙重保險？&rdo;何一言迫不及待插進一句。

&ldo;不，如果是這個理由，為什麼楊正剛的父母頭上沒有槍傷？&rdo;羅北江不同意地搖了搖頭，&ldo;對了，不知道楊正剛的姐姐，姐夫，他們…&rdo;

猜出羅北江想問什麼的顧警官不等對方說完，立刻給出了答案。

&ldo;法醫發現神秘客頭頂的槍傷後，大概檢查了另外兩具屍體的頭部，沒有槍傷，至於身體其他部位，也沒有明顯的槍傷。當然，法醫還需要驗屍後才能確定他們是不是還有其他致命的原因。&rdo;

&ldo;如果明天結果出來，五具屍體，真的只有一具屍體有兩處致命傷，而這其中的一個致命傷在頭部的話，&rdo;羅北江喝了一口啤酒，&ldo;那到好像可以解釋兇手把五個人的臉都砸碎的原因。&rdo;

&ldo;就為了掩蓋神秘客頭部的槍傷？&rdo;顧警官不由自主地皺了皺眉頭。

&ldo;兇手真的以為可以掩耳盜鈴？他當法醫都是吃乾飯的嗎？就算屍體的頭被砸爛，子彈也被取走，難道就查不出槍傷？可笑！&rdo;

&ldo;對！&rdo;何一言贊同地應了一句，

&ldo;除非兇手是真蠢！要不怎麼能這麼花時間瞎折騰？&rdo;

&ldo;兇手蠢不蠢目前還不好說，&rdo;想到見過幾面的楊正剛家人的慘狀，顧警官嘆口氣，忍不住抓起啤酒瓶，&ldo;至少有夠殘忍。&rdo;

&ldo;殘忍嗎？&rdo;羅北江聳了聳肩。

&ldo;你覺得還不夠殘忍？&rdo;何一言半張開嘴望向羅北江，腦子裡突然跳出醫院的那個不近人情的趙主任。

是不是臭脾氣的人都冷血？

&ldo;不是嗎？&rdo;羅北江看也不看何一言，自顧自又喝了兩口酒，&ldo;你沒聽顧警官說，除了致命傷，至少目前驗過屍的三個人，生前肉體都沒有受到折磨，都是一刀斃命，沒有受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