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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屋子裡其他三個人的目光都定格在自己的臉上，何一言尷尬地道了聲歉後，老老實實閉嘴，低下了頭。

&ldo;不好意思，我的助理最近頭部受了點傷，腦子有點糊塗，&rdo;羅北江無奈地舉起右手，點了點太陽穴的部位，&ldo;見諒。&rdo;

&ldo;沒關係。&rdo;小段醫生忍住笑，看向羅北江，&ldo;羅偵探有什麼問題，請繼續問吧。&rdo;

&ldo;趙主任和楊正剛之間有發生過衝突嗎？&rdo;

&ldo;沒有。&rdo;

&ldo;一次都沒有？比如，吵架，或者打鬥？…&rdo;羅北江捕抓住小段醫生眼中一絲躲閃的光芒。

&ldo;段醫生，你知道的，我們只是偵探，不是警察，不會將你的話隨時記錄在案，也不會拿去做呈堂證供。&rdo;羅北江放低音量，態度誠懇地望著小段醫生，&ldo;這個案子，我們只是要輔助警方儘快找到兇手，如果你有什麼疑問或者想法，可以安心地告訴我們。我相信作為楊正剛的朋友和學長，你也希望幫助我們早日捉到那個殘忍的兇手，不是嗎？&rdo;

看到老院長鼓勵性地朝自己點了點頭後，小段醫生終於毫無顧忌地說出了他藏在心中的一個小秘密。

&ldo;有一次我下班回家，在醫院的地下停車場內，正好看到趙主任揪住小楊的衣領，將他狠狠撞向牆面。小楊一直喊：你聽我解釋…可是趙主任還是朝著他的臉上打了一拳。我立刻喊了一句，你們在幹嘛？然後…&rdo;

&ldo;他們之間還有這事？&rdo;陳經不快地打斷小段醫生，&ldo;怎麼從來沒人跟我提起過？&rdo;

&ldo;因為那次只有我看到他們打架。當時趙主任停了手，惡狠狠瞪了我一眼就進了醫院大樓，小楊跑來求我，不要和別人說。&rdo;小段醫生一臉為難地看向陳經，&ldo;院長，你是知道我性格的。向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每週手術那麼多，忙都忙不過來，既然學弟都求我了，這種私人之間的不快，當事人都不在意，我自然不會提。其實如果不是剛才羅偵探追問，我還真的沒想起來。畢竟他們鬧不和我也就見過一次。&rdo;

&ldo;你知道為什麼趙醫生打楊正剛？&rdo;羅北江緊追一句。

&ldo;我問過小楊，小楊說是件小事，但是趙主任誤會他了，小楊還說他會找機會和趙主任解釋，讓我放心。&rdo;小段醫生無奈地攤開雙手，&ldo;既然小楊不願多提，我也不喜歡打聽別人的隱私，所以就沒再問。&rdo;

&ldo;你雖然不知道原因，可憑你當時的感覺，他們之間的矛盾嚴重嗎？&rdo;

&ldo;我必須說句公道話，趙主任雖然愛發脾氣，但動手打人可不常見，顯然他們之間的誤會不小。&rdo;小段醫生仰頭想了想，&ldo;可話又說回來，他們之間無論有什麼衝突，也不會鬧到要滅人一家的那種仇恨。&rdo;

顯然，性格溫和，人見人愛的楊正剛在醫院還是有&ldo;敵人&rdo;的，甚至到了要動手的地步。

會不會還有更多的敵人呢？

羅北江摸著下巴沉吟了一會，又繼續問了小段醫生幾個問題，直到覺得自己再也挖不出更多內容為止，才示意陳經可以換人了。

&ldo;小段，你出去後，通知我秘書聯絡趙醫生，讓他馬上過來。&rdo;

小段醫生離開沒多久，陳經辦公室的門就被人狠狠推開，一個瘦高，四十上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子，一臉陰鬱地闖了進來。

看也不看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