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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去,這功力可就非同小可了!這猴子即使再膽兒大,碰上這辣手的主兒把這平時不起眼的傢什插在自己要命的地方,直唬得他今後的日子但凡吃飯拿筷子就忍不住倆腿打哆嗦,不過這是後話了。
蘇子布說罷再不理會,留下那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常伍和這一樓呆若木雞一般的眾人,徑自帶著薛二大搖大擺地下了酒樓揚長而去!
在蘇子布離開酒樓後不出半個時辰,幾乎同時在鎮子的三個不同方向飛出三隻鴿子,這三隻鴿子撲稜著翅膀,一隻向北,兩隻向東迅捷飛去!而其中一隻,就是從剛才的酒樓後院放飛的。
薛二乖乖地跟著蘇子布出了鎮子,一路行來,蘇子布感覺有點異樣:時不時地他們會碰上一大群人,瞧他們打扮既不像商賈,也不似遊客,十有八成弄得都跟難民一樣;拖家帶口互相攙扶著往雙源鎮而去。蘇子布心中不由得詫異萬分:莫非什麼地方又鬧饑荒了?還是又在哪裡生了戰事?一月前還在吳地時只聽說北方戰事,常有難民南下躲避戰亂。如今在這江陵府地界怎麼也出現如此多的難民?聽這些難民的巴蜀口音,莫非是蜀地出了甚麼大事?可是巴蜀一向都很安定,若說是生戰事似乎是不大可能!前兩日因為自己一心追查貨物的下落,未曾留意到這些難民,今日看這般光景似乎有什麼大不對頭了!本想尋人打聽一番,卻因自己帶著薛二,有意要晾他一晾、憋憋他才忍住了。
就這般沉默地行了將近一個時辰,可把那薛二給憋的!他本是一個直腸子的粗人,什麼事都圖個痛快,加之此刻正直五月末的天氣,雖說今日有些涼爽,但這大路上兩旁全是樹遮了風,曬悶得他渾身大汗淋漓,都走了一個時辰了,也不見個頭的,不知道這位好漢要帶自己究竟去何處?最要命的是一路都不見他說話,自己又不敢惹他,憋悶的他直想撞樹!
又行得一盞茶時分,蘇子布直帶著薛二來到江邊一艘船上,早有一個家僕模樣的人立在岸邊接了他進去,不大一會兒蘇子布又出來,卻是一身精幹的打扮,只見他綢衫箭袖,容光可鑑,這哪裡還是什麼農夫?分明是個十足的富家公子,如若不是長年在外奔波使得膚色微黑的話,那看上去簡直就是一個二十出頭的紈絝子弟。直把薛二看得半天沒回過神來!
蘇子布將薛二叫到面前,問道:
“現在你可以說了吧?你的那個大哥前幾日帶著你們去峽口都運了幾處水貨?”
薛二一聽這話只覺得頭皮一炸,心裡不住地打鼓:乖乖我的爺!這人莫非是我們幫會里的人?可是我以前怎麼從來沒見過?在幫會里我也從來沒聽說過有哪一號人物長得像他呀!
原來金錢幫裡有規定的暗語,把攔路劫財的叫“運水貨”,不劫財只劫人的叫“運乾貨”,將劫財又要殺人的叫“送水貨”,只殺人的叫“送貨”。平日裡一眾幫內人士都用這類暗語互相通達訊息,如今面前的這個人居然也知道,看他武功那麼高,莫非是幫中自己不曾識面的高手?可是也不對啊!這次行事整個幫會幾乎都有任務的,他若是幫內之人怎還來問我?可是人家既然都知道了,看來也瞞不住什麼了,說就說了吧!想到這裡他咕咚一聲跪倒在地:
“不瞞好漢,十日前我被我大哥——就是你今天打的那位——從江陵府調過來這裡的。當時只是說我們負責峽口下游的哨子,如果有人從上面下來,是活口的都送貨。我也只是聽說這次送水貨很大,說是一船,不過我聽幫內的人私下議論說有四十萬金,有幾船;是真是假我就不知道了。”
“四十萬金?”
蘇子布一聽到這裡不禁大吃一驚!
《六》
四十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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