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琋突然覺得自己沒那麼討厭易臻了,可能因為他活好得令她訝異,以至於驚喜。
人都是被慾念統治驅使的動物,她也不能免俗,作為女人,前一秒能高潮了下一刻死都足矣。
這場戰役,儘管是她贏了,易臻也丟掉了那個很吸引她的、“就是追不到”的優點,可他又有個新的長項填補進去,那就是和他上床很痛快。
他一直維持的正人君子、衣冠楚楚,全在她身上破了功。他們都從肉體上重新認識並接受了真實的彼此,這種認識和接受,讓她充滿打破錶象和自我肯定之後的快感。
她以為他是高山雪,但她現在知道了,他們都在泥潭裡,本就是一類人。
夏琋慢慢消化著今晚的一切,也逐漸接受,可她還是會不可思議,那個曾經對她鄙棄如草芥的賤男,居然主動把自己送到了她枕邊,還讓她睡得很開心?
夏琋默不作聲地笑,把食指橫到易臻鼻端,感受著他真實而生動的呼吸。
好玩兒。
他真是真的,不是夢。
睡夢中的男人察覺到異樣,鼻頭輕抽,夏琋飛快收手,藏進被子裡。
過了會,他氣息又平穩了,夏琋再一次把手指探過去。
這一次,易臻的反應忽然大了起來,他略微蹙眉,攬住夏琋,把她按向了自己胸口。
陡然的貼近,讓夏琋不自覺瞪大了眼,緊接著,她聽到男人在半睡半醒間,自然到有如對情人或妻子才應有的一句囈語:“別動,好好睡覺……”
他又安靜了下去,夏琋覺得,這話肯定不是對她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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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臻做了個夢。
夢裡他變成獵戶,早出晚歸,生活還算充裕,就是很孤獨。
有天,他在森林裡撿到了一隻野貓,他把貓帶回家裡,打算飼養下去,作為陪伴和消遣。
貓很無聊,他就去後院殺雞,用羽毛紮了根逗貓棒,每天陪那隻貓玩,但從來不讓她真正抓穩和咬住。
一開始貓很喜歡這玩具,上蹦下跳,可後來,她膩了,愈發興趣廖廖,每天扒著窗戶想要出逃。
他只能把貓關進獸籠。
可惜貓還是跑了。
他去附近城市採購回家,開啟門,他發現家裡空空如也,貓扯裂了鐵絲網,成功越獄。
他出門找她,跑遍了草叢和沼地,最後停在森林的邊界,他也沒有再見到貓的影子。
天上突然下起了雪。
易臻也在此刻猛然驚醒。
大夢初醒,他一時分不清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直到蹭到床頭毛絨絨的公仔,幾個小時之前的那些意亂情迷、聲色旖旎,才湖水般湧現。
黑暗裡,他下意識摸了摸身側,空蕩蕩的。
那個女人,已經不在他手邊了。
第22章
易臻剛要起身,就聽見外面嗒的一下,照明開關的聲響。
接著房門被開啟。
他立即閉眼,迴歸黑暗。
萬籟無聲,有人赤著足,躡手躡腳地在地板上行走,像極了一隻夜半潛伏的小老鼠。
她回到床上,電影慢放鏡頭一般,輕飄飄把被子扯到了自己身上。
最後,她悄無聲息躺倒,連呼吸都屏著。
貓回來了。
也許是她偷摸瑣碎的小動作愉悅了他,易臻佯裝熟睡翻身,順勢把她圈進了自己懷裡。
今晚她本就是屬於他的,是他的膝下之臣,他的慾望之火。
能感覺到女人的驚嚇和僵硬,可他還是忍不住把臉靠得更近,深深地,埋在她頸側。
因為她的身上換了股好聞的味道,新鮮而清新,與她平日的脂粉氣大相徑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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