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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先把電話掛了。
處理好這一切,他把手機往旁邊一扔,伸出左手去拿茶几上之前倒好的水。
但端起後,他並沒有往嘴邊送,看著裡面開始晃蕩的水,數秒後,玻璃杯在他手裡裂了。
同時他的左手中指和食指指腹,也洇出了一道血。
憤怒會讓人暴躁,但是想要滅了一個人,一定是……悄無聲息。
那動靜把顏夢一個做保鏢的都嚇到了。
之間沉默片刻,顏夢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不知對面說了什麼,顏夢很嚴肅的「嗯嗯」了幾聲,就把電話掛了。
接著她對蕭世傾道,「查到了,孩子昨天半夜發高燒,被家人接走了。」
蕭世傾眸子一眯,「傅承延呢?」
「也是半夜醒的,老闆,什麼情況?」
「真特麼是個畜生。」蕭世傾冷聲爆了句粗口,「嫵兒是清醒的,傅承延想要讓嫵兒回去,只能從嫵兒的軟肋下手。」
「白雪,是嫵兒資助的孩子,每週六,嫵兒都會帶孩子出來玩。」
顏夢立馬明白了:「昨晚傅承延醒了,就怕的是嫵兒把孩子帶來咱們身邊,所以半夜派人把孩子先一步帶走了!」
蕭世傾的緊緊握住流血的手指,下頜收緊,用力吸了口煙,吐了一口很濃的銀霧。
似乎是在自責自己慢了那麼一步。
顧景曄寬慰道:「別太難受,嫵兒本身的處境,也不是留在你身邊就能改變,慢慢來,你和嫵兒能再有交集,就是好的。」
蕭世傾沉默了很久後,睜開眼睛,只沉沉的說了一句:「糯寶和玲姨的鑑定結果出了嗎。」
顧景曄眉宇緊鎖起來,「應該是出來了,世傾,你難道……」
蕭世傾此刻的表情,就像暴風雨來臨之前那黑暗至極的陰雲,厭世、崩壞。
「你理解理解我。」他把吸了一半的煙摁滅,聲音忽然冷如冰霜,「我的妻子,差點被傅承延毀掉。」
「在感情上,他也不是非嫵兒不可,我對傅承延的恨意現在達到了巔峰,如果糯寶是他的種……」
蕭世傾做了個深呼吸,「我不養了。」
「我養不下去,之後就把糯寶,或者送去姜家,或者給她找一對兒靠譜的養父母,離開我的視線。」
音落,蕭世傾長眸看向了顏夢,「夢,去拿結果。」
顧景曄神色雖然複雜,但什麼也沒說。
而就在顏夢離開後,糯寶從書房跑了出來,手裡拿著她的ipad和畫筆,然後跑到了蕭世傾面前,興致沖沖地道,「daddy,你看我畫的大恐龍!」
蕭世傾冷著一張臉,看過去,長眸斂起。
才剛四歲的糯寶,在繪畫上很有天賦,她是真的畫了一隻歪歪扭扭的恐龍。
可她有繪畫天賦這事兒,在眼前的兩個成年男人眼裡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因她的母親如果沒有去世,現在一定是一名很厲害的油畫師。
更甚者就是傅承延,最初上大學學的專業也是設計學,也是從幼年開始學習的繪畫。
而盯著孩子畫下的畫,蕭世傾的眸子卻悄然紅了,表情也依舊陰雲籠罩。
糯寶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大眼睛扇了扇,「爸爸?」
「別叫我爸爸!」蕭世傾脫口就道。
糯寶一愣,「daddy……」
蕭世傾收回視線,冷聲敷衍了孩子一句,「畫的不錯,繼續去畫吧。」
可他的話並沒有讓糯寶感覺到是誇獎。
而且有時候真的不能小看孩子對大人情緒的感知能力,糯寶抿了抿嘴,看向了顧景曄,那本來開心的表情,瞬間寫滿了委屈。
小模樣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