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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散去。
皇上身著白色裡衣側身靠在床邊,英俊的面容略有一絲蒼白,精緻的眉眼間隱著一絲疲倦之意。淡黃色的外衫微敞,衣袖角垂落在床邊。他抬起手臂拿過最上面的一般奏摺,指尖微微翻開,蹙了蹙眉宇,落下一行硃紅的小字。
“皇上,您該喝藥了。”站在一旁的宮女柔聲道,衣袖微微抬起,露出白皙如玉般的小臂,纖長的蔥指握住湯匙,輕輕的晃了晃漆黑的湯汁。
“本宮來,你先下去吧。”衛瑄匆匆走進房間,伸手接過了宮女手中的湯匙。
“兒臣見過父皇。”衛瑄微微低頭行禮,白皙的面容異常秀美,淡黃色衣衫的襯托下,眉宇間隱隱有一絲威嚴之氣。
“瑄兒不用多禮。”皇上抬頭看著衛瑄的面容,面上的嚴肅緩和了幾分。
“瑄兒下早課了。”皇上眼中有些喜色,並無半分的責怪之意。
“兒臣惦念父皇的身體,便向太傅請了一會的假前來看望父皇。”衛瑄擔心遇上母后便提前了半個時辰,估計父皇又該責備他的不專心了。
“瑄兒平時事務繁忙,甚至無暇去看小婉,到時有時間來看望父皇了。”皇上看著衛瑄面上的緊張之色,瑄兒與他當年很像,心性執著甚至不肯踏入皇后宮中一步,但時間漸久終而是妥協了。
衛瑄微微低下頭,他未想到父皇也在責備他平日間對錶妹的忽視,亦或是母后在父皇身旁吹得風。
“朕並未有半分責怪瑄兒之意,小婉確實是個不錯的女子,朕不希望瑄兒負了小婉。”皇上緩緩道,小婉的性子比當年皇后好了太多,倘若當年皇后能有小婉的一分,他們之間也不會走上那一步。
皇上看著衛瑄眼中的執著微微搖頭,他有時真的希望瑄兒的性子能多像那人一分,但瑄兒的固執己見與他像了個十足。或許總有一天瑄兒會明白他今日堅持的事情大半都是錯的,但那一天已經太遲了。就如他一般,那人已死,一切都不再會有任何意義了。
“父皇,湯藥要趁熱喝。”衛瑄顧慮父皇責問他其他事情,忙岔開了話題,他舀了一勺湯藥喂向父皇嘴邊。
皇上張口含住了,口中異常苦澀,但他好似毫無感覺一般,自那人離開後,他連年大病小病不斷,身體漸漸空虛下去恐怕也撐不了太久了,幸好瑄兒已成年懂事,又兼有太傅輔佐在身側,亦無需他太過擔憂。
“父皇,您感覺身體好一些了嗎?”衛瑄掏出懷中潔白的手帕,拭去父皇嘴邊的湯藥。
“已經好多了,瑄兒不用再為朕擔憂了。”皇上看著衛瑄眼中的擔憂之色,點了點頭,他常年服用太多珍貴的藥材,然這些湯藥已對他的身體起不到太好的療效了。
衛瑄直起腰身,揉了揉有些痠痛的後腰,近日來他的身形並未有任何異常,但他的身體卻比往日虛弱一些,站久了甚至在桌邊坐上一天都會異常不適,他擔心孩子的月份逐漸大了,身邊服侍之人會看出他的異樣。
衛瑄將空藥碗放在了一旁,他伸手合上了桌上攤開的奏摺,“父皇病情未愈,應多加休養,切記不可太過操勞。”
“這些摺子我幫父皇看,您剛喝過藥先去床上休息吧。”衛瑄扶著父皇的肩膀走向床邊。
“瑄兒當真想為父皇看摺子。”皇上緩緩躺在床上,他抬手拍了拍衛瑄的指尖。
“兒臣願為父皇分憂。”衛瑄低頭沉聲說道,他現在的能力有限,就算他這般要求父皇也不一定會答應。
“既然瑄兒有這份孝心,朕亦不能回絕瑄兒。瑄兒將桌上左側的摺子批閱完明日送到御書房中。”皇上看著桌邊的奏摺,眼中有一絲憂思,瑄兒日後將擔當重任,還是早些接觸這些朝堂事務為好。“瑄兒一定要認真批閱,切勿不可向前幾日那般草草寫過幾句話,若有什麼不懂之處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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