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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色的龍袍十分亮眼,他抬手撫在一旁的椅邊,袖邊緩緩垂落,娟繡的龍爪似在空中騰飛一般,盡顯淋漓氣勢。
皇上看著遠處走來的衛瑄,似乎那一剎他腦海中浮現了一張分外明豔的面容,他已不記得那人離世了多少年。當年他曾想將那人送出皇城,但稍有不慎便讓那人有了腹中的血脈。
他不忍面對那人的苦苦哀求便將其留在了宮中,他也曾發誓好好珍愛身側之人,但終究是負了那人,而他也未能如誓言所說的那般好好疼愛瑄兒。
皇上的眉眼間有一絲淡淡的哀傷,英俊的面容好似也蒼老了幾分,他輕輕嘆了口氣。
“瑄兒拜見父皇。”衛瑄俯身跪在地上。
“瑄兒起來吧。”皇上擺了擺手,他總說自己不愛那人,但那人離世時,他卻抱著他的屍體痛哭了三日,甚至見到瑄兒的面容,便會想到那人的音容笑貌,心中無法言喻的自責,他為了逃避著一切,儘量的疏遠了瑄兒。而在此見到瑄兒時,依舊會憶起過去的傷痛。
“謝父皇。”衛瑄緩緩起身低頭站了一旁。
“朕聽聞太傅說瑄兒大婚後懂事了不少不曾再像原先那般頑劣了。”皇上看著衛瑄眉眼間的英氣與他當年頗為相像。
“這些冊子可是瑄兒一人批閱,未曾求教於太傅。”皇上看向一旁高高摞起的書冊,瑄兒的見解果然比過去犀利了幾分,不曾在拖泥帶水,身在高位必須要果斷,若優柔寡斷必會耽誤了大事。
衛瑄點點頭,大半都是他批改的,只有一小部分老師見他實在睏倦了,便幫他批閱了一部分。
皇上抬手抽出了一本冊子,在面前攤開,“江南水患嚴重應如何治理?”
衛瑄微微愣了一下,繼而緩緩說道,“朝廷應先派官員安撫當地受災百姓,再與當地的父母官一起探討水患的源頭,想辦法防止。”
“冠冕堂皇之詞,未有一絲作用,你自己看看摺子上是怎麼寫的。”皇上用力將奏摺仍在衛瑄面前,面上有一絲怒意。
衛瑄撿起摺子匆匆看了兩眼,原是老師連防治的方法也寫上了,可他並未如老師的知識那般淵博,自然不曾得知地方河流分佈。
衛瑄微微低下頭不敢看向父皇的面色,父皇最記恨別人欺騙他,得知他說謊後怕是會龍顏大怒。
“瑄兒年紀漸長,也開始學會撒謊了,若是你告知朕你詢問過太傅了,朕也不會責備你天資愚鈍。”皇上冷聲呵斥道,瑄兒此舉是為了討他的歡心嗎,他只有瑄兒一位皇嗣,日後必然要傳位與瑄兒,瑄兒又何必多次一舉,惹他的厭惡。
“瑄兒求教於太傅後,為何不記在心中。”皇上皺眉冷冷道。
衛瑄不敢反駁什麼,這本摺子是老師親手批閱,他根本就未曾看到過一眼,然他更不能將此事推卸給老師。
“瑄兒,太傅是你的老師只能輔佐你一時,但絕不可能輔佐你一世,萬事還是需要你自己上心。”皇上看著衛瑄酷似那人的秀眉,不忍在冷聲呵斥,緩了緩面色。
“父皇教導的是,兒臣一定牢記在心間。”衛瑄開口說道,以後他切記不能在那般疏懶了。
皇上望著衛瑄沉默了許久,他記得那人十分順從他,甚至事事不曾違揹他的心願,唯獨有了瑄兒,他撫著那人隆起的腹部,感受著孩子輕微的踢打,真的捨不得再逼迫他打掉孩子了。
皇上用力握了握手中的摺子,若是早一些送那人出宮,或許他就不會早早離世,亦或是娶了一房妻室,看著兒孫環繞膝下,長命百歲。皇上似乎看見了衛瑄望向自己的視線,猛的冷下了面容,“瑄兒日夜留在書房,難道就只是批閱這些書冊嗎?”
“兒臣還翻閱了一些書卷。”衛瑄的面上未有一絲動容,母后早已得知了此事,想必父皇也知曉了,但衛瑄並不懼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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