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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瑄兒小心受涼了,快到床上躺著吧。”裴言扶著衛瑄的手臂,將他推向了床邊,衛瑄很不易生病,但倘若病倒了很遲才能痊癒,故而裴言愈加謹慎幾分。
“不用了,我批件外衣就好。”衛瑄伸手拿過一旁的衣衫,握緊老師衣袖的手仍未鬆開,晚上他很難得才能見到老師一面,又怎會輕易放老師離開呢。
“我一直留在這裡,待瑄兒睡下後在離開。”裴言看出了衛瑄的心思,笑著搖搖頭,“瑄兒可以安心躺下了嗎?”裴言看著衛瑄握在他袖邊的指尖,衣衫已經有些褶皺了。
衛瑄面上有些紅暈,微微的點了點頭。
裴言扶著衛瑄躺在床上,拉過一旁的薄被為他蓋好,他俯身坐在了一旁,面容溫和的看著床上的人。
衛瑄蓋在被下的指尖偷偷探出,勾住了老師淡白色的衣角,他看著老師俊秀的眉眼,忍不住開口問道,“老師前幾天為什麼沒有過來,是因為太晚了嗎?”亦或是老師來過了,然他已經熟睡了,錯過了這一切。
“讓瑄兒一直空等了,”裴言略有些歉意,他不知瑄兒等了多久,或許邊等便睡熟了,“最近的事務有些多,我很難抽出空閒的時間,以後瑄兒不要再等了。”
衛瑄略有些失望的低下了頭,雖然晚上老師能陪伴他的時間很短暫,但他猶想看上老師一面,只要看到老師安好,他就可以熟睡了。
“老師雖然沒有時間,但我可以有時間去看看老師。”衛瑄忽而抬頭望著裴言的面容,他既然知道老師整日被事務纏身,又何必一直留在房間中空等。
裴言頗有些無奈,縱然他與瑄兒關係甚為親密,但畢竟瑄兒的身份尊貴,又怎能一直往他的書房中跑,“不過是幾日而已,待我過幾天閒下來了,也可以過來看看瑄兒。”
幾日後瑄兒便大婚了,那時瑄兒身邊有溫柔的太子妃陪伴,還豈會等待他,裴言心中不禁燃起一絲淡淡的傷意。
“老師近些時日操勞過度,一定要多加註意身體。”衛瑄看著裴言蒼白的面色隱隱有些擔憂,他雖在大婚前重生了,但卻沒有避開與表妹的婚事,他猶覺得自己重生得有些遲了,倘若再早幾年,他設計抓出謀劃刺殺之事的真兇,或許老師就不會為了救他而深受重傷。
“好。”裴言點點頭,現在朝中局勢頗有些不穩定,他根本就不得一刻的歇息,而他心知過度的操勞對他身體的損傷,但能看著瑄兒安然坐穩帝位,他亦死而無憾了。
衛瑄微微嘆了口氣,老師總是表面上答應的很好,而實際上根本不會在意自己的身體。衛瑄微蹙眉頭,他不知怎樣才能勸通老師,而他更不可能時時陪在老師身邊。衛瑄突然想起了一道身影,寒蕭自幼被老師救起,與老師的感情親如父子一般,他絕不可能看著老師徹夜不眠,或許將寒蕭留在老師身邊也不失為一個良策。
“天色不早了,瑄兒快睡吧。”裴言抬手輕拍了拍衛瑄的肩膀,溫聲道。
衛瑄看著裴言溫和的面容,抬手握住了他溫暖的掌心,側身向床內側移開了一片地方。天色確實很晚了,倘若老師在趕回府中恐怕會更遲,衛瑄想開口讓老師留下陪他一起同睡,可他張了張口卻如何也無法說出,他更擔心老師會回絕自己。然自他年長後,他與老師之間就再不曾這般親密過了,他們猶如隔著一道薄紗,望得見對方,卻無法靠近彼此。
“瑄兒安心休息,我不離開。”裴言望了一眼窗外的天色,他也懶得在折騰了,倒不如在瑄兒房間中坐一碗,很快就天亮了。
裴言微微側過身體,他又如何不明白瑄兒的心意,但他與瑄兒真的無法回到從前那般了。瑄兒不久之後就要大婚了,陪在瑄兒身邊的不是他,而是瑄兒的妻子。裴言緩緩抬頭望向了遠處,既然永遠都得不到又何必痴心妄想。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