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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是一片凜然之色,望著面前此刻無害到令人感到心疼、憐惜的丁小魚,他的眸光幽沉而糾結:就是這樣的、一個品行欠佳的女子,卻始終令他食不能入味、夜不能安眠。
在他的盯視之下,丁小魚突然蒼白著臉色、死死的咬了咬唇後冷冷的說道,“是,如世子爺所想,我在靠近任何人時都是帶有目的性的,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情也都帶著一種不可告人的目的。既然如此,丁小魚告辭了。”
說完,丁小魚便轉身拂袖而去。
她的背影纖弱、削薄,明明心中有氣,卻是連解釋都不願意解釋。望著丁小魚倔強離去的背影,韓諾的眉頭再次緊緊的蹙在了一起:她是第一個,膽敢在他的面前不經過他的同意,說離開就離開的人……
可是,就在丁小魚走出船艙之際,被船上的涼風那麼一吹,剛剛被氣昏了頭的她終是又無比的懊喪起來:她明明是來與他談判的,怎的只說了幾句話,她就忘記了此行的目的?
望了望身後的船艙,她一咬牙,終是又以最快的速度向船艙走去。
當丁小魚再次意外的出現在韓諾的面前之時,原本無比氣惱的韓諾,心中卻是迅速掠過一抹歡喜。
“你又回來做什麼?”他似是賭氣的喝道,臉上故意帶上一片刻骨的冰冷。
“我……”丁小魚咬了咬唇,終是低下頭氣餒的說道,“剛剛對不起,是我說話太急了。”
面對她的道歉,韓諾的臉上旋即露出了一抹揶揄之色,“那你回來,是要向我解釋的嗎?”
“是。”丁小魚點了點頭。
“那你開始解釋吧。”
丁小魚,“!!!”
望著韓諾一幅囂張自在的模樣,丁小魚忍不住暗暗握了握一雙粉紅的拳頭,在韓諾饒有興趣的目光中,卻聽她喃聲說道,“當初,替姐代嫁,實屬無奈。當皇甫凌派人到鹽城之時,我才知道我竟然是皇甫凌的女兒。第一次,你我相見之時,我深夜扮做娼*妓引*誘“妖怪”,是因為我需要錢,我缺錢;為了錢,為了能夠掙到錢給老父老母看病,我去給別人家的馬兒看病,我甚至經常去亂墳崗的死人堆裡扒死人的東西,更和小夥伴們上過樹去陶過鳥窩,我……”
說到這裡,由著一直以來的艱辛生活,丁小魚的聲音變得嘶啞起來,她紅著眼眶,在韓諾驚愕的眸光中,她繼續啞聲說道,“我是一個女子,我也想穿上漂亮的衣服,想生活在錦衣玉食之中。我甚至羨慕皇甫爾藍,她可以在父母的庇護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甚至皇甫凌為了她的幸福,便派人前往鹽城威脅我、威脅我的父母雙親。誰又懂得我內心的悲哀與怨恨?同是皇甫凌的女兒,為什麼我們的區別卻這麼大?所以,我是逼不得已。”
丁小魚從沒有一口氣說過這麼多話,尤其是將她的苦難一點點的、如抽絲剝繭般赤*裸裸的呈現在一個人的面前,這是她的驕傲、她的自尊,她的全部。可是此時此刻,她卻不得已將她曾經的苦難說給韓諾聽。
在她暗啞的嗓音中,韓諾的眸光在一點點的收縮,他從不曾想到眼前這般倔強的丁小魚身上竟然會有這般澀苦、艱辛的故事。
“可是,我是一個正常的女子,我也需要關愛,也想有一天能和心愛的男子結為良緣。所以,我不想嫁給蕭然,我必須得離開陽城,必須得離開陽城的一切人和事,找個地方隱姓埋名好好的生活下去。”丁小魚繼續啞聲說道,說這些話時,她的聲音沉痛而壓抑,彷彿心中有太多的憤懣與對生活的絕望,說話的同時,她且慘白著臉色捂上了心口,彷彿她那裡已經傷的很重很重。
丁小魚說完,便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只留下站在原地眉頭緊緊的鎖在一起的韓諾。
沉默,彷彿是心與心的較量。
當韓諾在聽到丁小魚也想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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