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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話,周勁便走了,江邊只剩下溫擇敘和鬱清。
溫擇敘抬手看了眼金屬腕錶,露出一節白色的襯衫,袖釦是一顆墨藍色的寶石,極襯他矜貴的氣質。
「跟我走?」溫擇敘問,在鬱清要張口回答,他又說:「已經十點了,如果跟我走,只能在外面過夜。」
鬱清攥緊拳頭:「我跟你走。」
溫擇敘勾唇淺笑:「走吧。」
他語調微微上揚,心情似乎不錯,鬱清猜不準,想從他臉上讀出他的情緒,可惜的是,今天他戴了眼鏡,金絲邊,鏡片反光,一半流露出來的情緒被擋去。
鬱清跟在溫擇敘身後,離他很近,嗅到他身上冷沉的木質香,亂跳心也逐漸安定下來,節拍如常,她拽著衣角的掌心,手心卻不爭氣地出了汗。
車子不是上次的紅旗車,是一家黑色的賓利,奢華低調。
溫擇敘拉開副駕駛門,看向落後一大截的鬱清,「鬱小姐。」
鬱清拉回思緒,小跑到他跟前,看了眼車內。
一片昏暗。
她低身坐進去,溫擇敘抬手放在她頭頂,護著她坐好,以防她撞到頭。
上車後,溫擇敘調了幾次車內的暖氣,手背和掌心反覆貼在出風口,確認風變暖後才啟動車輛。
車子平穩地駛向京郊,微微搖晃,光影透過車窗移動,追著光,鬱清看清溫擇敘握著方向盤的手,手背青筋突起,看清他扣得一絲不苟的黑襯衫,看清他利落的下顎線,看清一副眼鏡讓他看起來禁慾十足。
到了後面,在搖搖晃晃裡,鬱清暈暈欲睡。
不知多久,到了京郊大莊園。
他們去的是後山的別墅區,幾棟大樓錯落,藤蔓爬滿,燈光燦燦的,像山裡的夜明珠,顆顆璀璨。
到了門口,鬱清的心才高懸起來,憂心即將要面對的一切。
溫擇敘把車停在門口,管家過來幫忙泊車,周勁等在門口,抱著手吊兒郎當地靠在門邊。
「你和阿深說一聲,我晚到。」溫擇敘對周勁說道。
周勁瞄了眼乖乖站在溫擇敘身後的鬱清,玩味笑:「行,我給陳哥說去。」
溫擇敘回眸對鬱清說:「走吧。」
鬱清跟上他,走過盤旋樓梯,去到一間房間,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和見過幾面的男人去酒店房間,原來她這輩子也敢做這麼大膽的事。
進門看到的不是床,而是客廳,鬱清後知後覺房間的規模是總統套。
溫擇敘脫下大衣,鬱清照做,把大衣掛在他旁邊。
等溫擇敘倒了杯溫水給她,鬱清不安說:「先生……」
溫擇敘笑說:「不用這麼客氣,叫我名字就好。」
鬱清:「你……你也可以叫我名字。」
溫擇敘應得很快:「好,清清。」
鬱清愕然,男人轉化也太快了吧。
他說出來的疊字溫溫的,斷音清脆,聽得很舒服。
鬱清甚至在想,做外交官的不僅要形象好,還得要聲音好聽?
「你想畢業後就結婚?」溫擇敘依舊笑著,問:「是有難處?」
鬱清被猜中心思,但她不願意把這看作是難處,只當是自己的選擇。
「溫……擇敘。」鬱清不太習慣叫他全名,不由得頓了一下,「你需要結婚物件,我想結婚,一拍即合的關係。我……沒有難處。」
最後四個字,說得特別的堅定。
她不想把寄人籬下當作難處,要不然她都會忍不住嘲笑自己是可憐蟲,只當作,恰恰好,她有和溫擇敘結婚的意向。
溫擇敘翹著腿,十指交疊放在大腿上,隨意靠著沙發,失禮的動作被他做得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