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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最後索性帶駱喬川到服務檯前,將紙和筆遞給他。
Sam JEN。能夠寫出來的,僅僅是這個名字而已。他想了想,又在名字的後面加上了KLM三個字母,表示自己要找的人是荷航的工作人員。然而荷航的機師,空乘還有地勤,上上下下千百餘人,僅憑一個普通的名字,根本無從找起。
駱喬川心裡正呱噪地罵娘,卻見一個男人笑著倚上服務檯,用荷蘭語向地勤小姐詢問著什麼。男人笑著說話,瞄到駱喬川的時候愣了一愣,隨後發音標準地問:“你會說中文的吧?找人?”
駱喬川看著男人身上疑似機師的西裝制服和荷航的肩章,將寫有名字的紙推到男人面前,“我要找任遠。”
穿著制服的男人眯著眼睛笑起來。荷航上下,跟著一起在天上飛的,不論是機組人員還是乘務員,有多少箇中國籍同事他一清二楚。不僅如此,或許他還會意外地告訴你,在XX個男人裡,有XX個未婚,有XX個是gay。他不信在荷航的工作人員總表上,會有兩個叫任遠的男人。低頭一看,Sam JEN,果真是他。而眼前的人,也並不眼生,那晚酒吧裡格外出挑的DJ,他不會記錯。何況,同類之間是有雷達的。
翁曉宸抬起手看了看錶,“他四個半小時之後到。”
“他在哪裡?”
“現在?”帥氣的男人撅撅嘴,聳著肩膀,“可能在波茨坦廣場,可能在夏洛特堡,也有可能在酒店睡大覺。我只知道他的班機四個半小時後到這裡……你要在這裡等?”
“謝謝。”
“不客氣。”職業化的笑容已經成為習慣。
半個小時前剛從赫爾辛基的飛行中解脫的翁曉宸,要不是為了任遠的那一句“柏林回來後請你吃飯”,才不會甘願拖著一身的疲憊在這嘈雜的機場等他那麼幾個小時。
雖說飛芬蘭的短線並不那麼折磨,但無所事事的男人還是在休息室裡舒爽地睡足了三個小時。之後和另外兩個機師在咖啡廳聊了半天,消磨時光。最後意外地發現DJ先生在抵達大廳的長椅坐了四個小時。真是好耐性。
無意被身邊起身的旅人帶到地上的黑色提包裡,摔出幾張電音唱片來。
“Friendly的舞曲可都是經典。”
駱喬川抬頭接過翁曉宸替他撿起來的唱片,摘下一邊的耳麥,“謝了。”
“你也喜歡聽?”
“呵,朋友推薦的……他早些年前的碎拍,做地挺好。”
搭腔聊了幾句,發現眼前這位荷航機師對DJ和電音也頗有興趣。音樂成了無可事事的等待裡唯一的共同話題。直到機場中央廣播的一條訊息徹底打斷了兩人的談話。在第一遍荷蘭語播送完畢後,翁曉宸就擺出了無奈的臉色,“柏林方面的關係,可能要晚點兩個小時。”
“媽的……”他低低地抱怨了一句。原來的急性子脾氣又犯起來,想任遠你丄他媽總這麼折騰我,怎麼等你你就是不來。可一想自己都狠下心飛來這兒了,今天不見到他還真賴在這機場不走了。
晚餐是和翁曉宸在機場簡單解決的,被問到來找任遠為的什麼事,吃通心粉的叉子便停在一半,愣了半天說不出究竟是為什麼。閉著眼迅速把一碟通心粉消滅乾淨後,駱喬川打算不再去想。
直到晚上九點,任遠和一群機組人員才從綠色通到走出來。
“總算到了……”翁曉宸站起來,完全無視任遠看到駱喬川時眼裡的驚訝,上前斤斤計較地和他搗鼓,“按照正常步速,從出橋艙到走完這條通道大致只需要6分50秒,算上你最後的善後工作,總計不會超過15分鐘,加上晚點的2個多小時,我等了你6個小時55分鐘,算上今天的晚飯,你打算怎麼補償我?”
任遠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