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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沈醉歡點頭，“如果沒有九星靈力，除非已經恢復鳳族人的體質，否則絕不可能製造出隱身結界，這是常識。”

“但……但……”蒼陌的舌頭有些發直，好不容易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但是鳳族封印未解，鳳族人的體質是恢復不了的！”

“這一點，至少現在我解釋不了。”藍夜雲搖頭，“但是基本可以肯定，阿箏的確已經恢復鳳族人的體質了，她很可能是涅槃大陸上唯一的例外！”

蒼陌張口結舌，越發說不出話來，倒是玉凝眸跟著開口：“可是不對呀！如果王妃已經恢復體質，大祭司怎麼可能沒有絲毫察覺？如果他已經知道，必定回來立即稟報高靈諾，高靈諾更是絕不可能無動於衷！”

“難道高靈諾屢次派人對付楚姑娘，就是因為這一點？”沈醉歡目光一閃，瞬間想到了這種可能，“會不會大祭司已經透過天之鏡占卜出了這件事，楚姑娘才會屢遭算計？”

“不知道，但可能性不大。”藍夜雲搖了搖頭，繼而一聲冷笑，“巫瑪族人對鳳族人的剿殺並不需要秘密進行，如果高靈諾真的知道了這一點，大可以光明正大地將阿箏拿下處死，永絕後患，何須如此偷偷摸摸？”

這倒也是，也就是說，這件事對高靈諾而言還是秘密。

幾人不自覺地點頭，玉凝眸卻依然疑惑：“我還是覺得不對勁。為了防止鳳族人捲土重來，大祭司有一套嚴密的措施，絕不會錯過任何一個已經鳳族恢復體質的人，為什麼這次王妃成了漏網之魚？會不會我們的推斷是錯誤的，王妃其實並沒有恢復？”

“這一點，我同樣解釋不了——我是不是很沒用？”藍夜雲苦笑，忍不住輕撫眉心，“但你們別忘了，在鳳王陵中時，阿箏便可以成功穿越死神結界，而要做到這一點，非已經恢復鳳族體質的王族後裔不可能。”

沈醉歡點頭：“同意。這也是一個有力的證據。另外，你不是沒用，因為你知道的已經夠多了。”

當時藍夜雲便想到了這種可能，但是鎮壓鳳族靈力的八荒六合封印還未解開，照理來說鳳族人的體質是絕對不可能恢復的，是以他根本不曾多想。

但今日再聯絡隱身結界之事，恐怕就絕對不是巧合，而只有這唯一的一種解釋。

“若是如此，豈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蒼陌突然興奮萬分地嚷嚷了起來，“既然不必解開封印就能恢復體質，我們還等什麼？立刻請王妃告訴我們恢復體質的法子，我們就可以橫掃天下，鳳還巢計劃便可瞬間成功！”

沈醉歡與玉凝眸對視一眼，臉上浮現出明顯的期盼：正是！

然而藍夜雲卻搖了搖頭，半點開心之意都沒有：“不要高興得太早，我打賭，阿箏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更不可能知道她的體質是怎麼恢復的。”

蒼陌的熱情一下子落到了底：“為什麼？”

“因為這話是我說的。”藍夜雲淡淡地笑了笑，“至少到目前為止，阿箏對鳳族之事幾乎一無所知，還等著我告訴她一切。”

蒼陌嘆了口氣：“好吧，那就等王妃知道一切後再說，說不定到那個時候，她就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你不是送王妃回府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不用我送。”藍夜雲搖了搖頭，“靖遠侯派人來接阿箏，馬車就在府門口等著。”

蒼陌點頭，跟著嘆了口氣：“楚寒筠也真趕趟，居然讓靖遠侯府和左丞相府一起辦喪事。”

“恐怕沒那麼快。”沈醉歡搖頭，“杜映菱是被人所殺，屍體還要留著驗看，不定什麼時候才能下葬。”

蒼陌一聲冷笑：“可惜了，這殺人兇手是註定找不出來的，杜映菱此番只能含冤入土嘍！”

第166章 就怕他殺人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