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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勉堂除了主堂外,後面還是四個副堂,今天的四場擂臺賽便在四座副堂內進行,審評官由縣令、縣丞和學正擔當,還有一個副堂缺審評官,便由三名縣學的教授臨時擔任。
鹿山堂被安排在丙副堂,審評官正是三名縣學的教授,擂臺賽是大家的通俗說法,實際上的比賽名稱叫做‘辯試’,這也是文人的傳統比試,早在春秋時期,這種擂臺賽式的辯論就非常流行了。
雙方相對而坐,一方出題,另一方可商量後回答,具體題型現場抽取,一般雙方各出三題,如果打成平手,則由審評官分別提問,直到分出高下為止。
審評官的另一個作用是評判雙方出題的合理性,如果審評官認為題目太刁鑽,可以要求作廢再出,連續三次作廢就改由審評官提問。
題目是由雙方老師事先準備,姚鼎背了一個大包袱進縣城,裡面就是他準備的各種題目。
一聲鐘響,雙方學子進場,師父則坐在門口,不能入場,而且要背對賽場,只准聽不準說,更不準有任何小動作。
三名審評官都是白髮蒼蒼的老學究,他們坐在正北面,衛南鎮在東,鹿山鎮在西,四張坐榻一字排開,學子們都穿上了白色儒袍,頭戴遊學冠,看起來頗像正在辯論的聖人弟子。
只是衛南鎮學堂的四個少年個個挺拔俊秀,如玉樹臨風,他們信心十足,更顯得神采飛揚,志在必得。
而鹿山鎮學堂的四個學子就年幼得多,衣服不太合身,顯得有點滑稽,尤其兩個學子萎靡不振,其中一人還忍不住打了哈欠,看得三個審評官直皺眉頭,印象分就差了。
師父何振得意非常,不停向坐在另一邊的姚鼎冷笑,意思就是說,‘我看不用比了,直接認輸,免得丟臉到家。’
這也難怪,去年鹿山鎮學堂對陣湯陰縣學學堂,結果對方提出的三道題目都沒有答上來,傳為全縣笑談。
姚鼎卻臉色陰沉,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這時,又傳來一聲鐘響,辯試正式開始了。
主審官站起身緩緩道:“各種規則雖然大家都已知曉,但我還是要讀一遍,第一條,參賽者條件,必須為學堂正式學子,上限不超過十三歲,下限不低於六歲。”
李延慶覺得這一條就是給自己量身打造的,估計他就是童子會創立以來最年幼的一個參賽選手。
主審官讀得很慢,足足讀了一刻鐘才讀完了十三條規則,這時,王貴渾身抖了起來,低聲說:“慶哥兒,我要憋不住了。”
上面一名審評官眉頭一皺問道:“鹿山學堂的學子有疑問嗎?”
李延慶舉起手,“人有三急,請問現在能否去上茅廁?”
堂內頓時鬨堂大笑,主審官見他們年幼,便忍住笑擺擺手道:“幸虧還沒開始抽題,快去吧!”
王貴和湯懷跳起來一溜煙地跑了,連姚鼎也忍不住搖搖頭,低低嘆了一口氣。
片刻王貴和湯懷跑了回來,岳飛狠狠瞪了他們一眼,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發生。
“好了,按照規則,強者謙讓,請鹿山鎮姚師父上前抽題。”
這也是很丟人的一刻,明擺著何強姚弱,但也沒有辦法,沒有這一刻的恥辱就沒有來年的奮發,學業競爭就是這麼殘酷而充滿鞭策。
姚鼎鐵青著臉走上前從籤筒裡抽出一支題簽,遞給主審官,主審官看了一眼,高聲道:“默經。”
題型一出,衛南鎮上下頓時面露喜色,運氣實在不錯。
題目型別有五種,包括默經、問詩、競射、雜考和即作。
這裡面最簡單是默經,最難是即作,也就是當場作詩填詞,最偏是競射,射為六藝之一,所以射箭便被知縣定為其中一種題型,當然是指文射,也就是投箭壺,不過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