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4/4 頁)
自己放書的紙箱子騰出來,擱在床上,然後一件一件的把劉椴送給自己的東西放到裡面。
去年冬天他送給自己的棉手套,暑假兩個人去爬山,在山腳買的玉石鐲子。兩個人的情侶衫,手提電腦上那個粉紅色的小滑鼠……林林總總放了小半個箱子。坐在床上看著這一箱子的東西,每一樣都有兩個人的美好記憶,可是現在看起來卻是這麼乍眼。
抱著腿在床上默默的抹了一會兒眼淚,蘇沐又把手機塞進那個白色的盒子裡,繫好緞帶小心的放進箱子。無名指上的對戒在燈光下放著微微的光芒,刺痛著眼睛。盯著戒指沉默了許久,蘇沐閉上眼睛緩緩地把戒指也取了下來。
她現在仍舊能記起一年前劉椴把戒指套到自己的無名指上時桀驁不馴的表情,似乎巴不得告訴所有的人,這個女人是他劉椴的女朋友。一年之後,戒指褪色了,人也變了。
林靜站在床邊推了推蘇沐,遞過來一條毛巾。
“別哭了,把臉擦乾淨。”
蘇沐接過毛巾,垂著頭,淚水一滴一滴的落下來。她把臉埋進毛巾裡,哭聲顯得有些憋悶。林靜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剛想要開口安慰,卻突然聽到簾子後面吳月發出一種古怪的聲響,那聲音裡有一種不屑,有一種嗤笑。
林靜皺了皺眉,抄起桌上的一個玻璃杯砸到了地上,簾子後面突然靜了下來,按動鍵盤的劈啪聲驟然停止。吳月探出腦袋挑釁的看著林靜,尖著嗓子喊道:“你他/媽的跟誰厲害呢!”
林靜抱著肩膀毫不示弱,冷笑著回道:“我他/媽的跟你厲害呢怎麼了?你他/媽個勢利眼!”
林靜曾經是新聞系裡的名嘴,辯論賽只要她上場,向來力挽狂瀾。平日裡溫和的像只小貓,發起脾氣來就連院系領導都要懼上三分。吳月自知討不到半點便宜,只是翻身站了起來,站在床上掐著腰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林靜。“cao,他/媽的倆二貨,一個窮的要死,一個腳踏兩條船,水性楊花,跟你們吵架掉我身價!”
林靜突然踩著桌子竄到吳月的上鋪,一把擄過吳月長長的頭髮,把她的臉逼到自己的面前,咬牙切齒的喊道:“他/媽的,忍了你兩年了,你丫的不知道收斂是不是!你他/媽的再滿嘴噴糞,老孃撕碎了你這張嘴!”
吳月嚇得臉色蒼白,一面捂著腦袋一面吱哇亂叫著。“我要向學校反映,你們會被開除的!”
林靜掄起胳膊剛要甩下去,突然手腕一緊,轉頭一看蘇沐已經從床上跳了下來,站在桌子上緊緊地握著她的手腕。她對著林靜輕微的搖了搖頭,然後慢慢鬆開了手,轉眼死死地盯著吳月。
吳月看到蘇沐的眼睛,嚇得一哆嗦。和蘇沐在一起住了兩年,問她什麼都說好,從來都不多發表什麼意見,一直以為是個軟柿子,可是現在她的眼睛似乎能把人生吞活剝了。
蘇沐慢慢湊到吳月的跟前,一字一句慢慢的說道:“別說我沒有水性楊花,也別說小靜現在家裡困難,將來就一定不能富有,就算這兩條都能成立,也比你強。你以為你是什麼?”她伸手扯了扯吳月身上秦安然送給她的價格不菲的衣服,一聲冷笑。
“你以為你巴結著有錢人你也有錢了?你以為你討好人家你就身價見長了?我告訴你,你他/媽的就是一隻哈巴狗,搖一搖尾巴等著主人心情好了賞你塊肉。可是你要做也做一隻聰明的哈巴狗,今天晚上你主人不在,你演戲她也看不到,省省力氣吧!”
吳月的臉色從白變紅,又從紅變青,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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