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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王府裡,安餘躺在床上睡不著覺,其實說的不太準確,應該是她待在這臥房裡就睡不著。
閉眼許久,絲毫睡意都沒有,她披上一件外衫下了床,外面的月光透過紙窗在地上印出一片月影,她突然來了興致,推開房門,外面明月當空,輕風拂面,快要入秋的時節天氣漸涼。
安餘裹緊了身上披的外衫,翻上了屋頂,站在屋頂上看著扶風院別有一番風味。
可惜她很快就被王府的暗衛發現了,那些暗衛沒直接來讓她下去,而是去了書房,活像告狀一樣。
果然,沒過多久,書房的門再次被推開,帝無淵一出門抬頭便能看見她坐在屋頂上,安餘沒下去,而是目不轉睛的看著他拿了披風上來。
帝無淵把披風批到安餘身上道:「晚上風涼,下去吧。」
安餘對著他笑道:「有酒嗎?」
她看著帝無淵變得不怎麼高興的神色識相道:「一壺就行。」
帝無淵拿她沒辦法,招來暗衛去溫酒,安餘笑著拉著他的袖子讓他坐下了來。
「我睡不著,王爺陪我賞月吧。」
帝無淵坐在她身邊抬頭看著天上還有些殘缺的月亮道:「這月亮不好看。」意頭不好。
安餘盯著他看:「可是我睡不著,要不王爺委屈一下,我不看月亮,可以看你。」
恰好暗衛送來了溫好的酒,安餘先倒了一杯,一飲而盡道:「襄王府好東西就是不少,這酒也不錯。」
她側頭問道:「王爺要來一杯嗎?」
帝無淵搖頭:「不了。」
安餘有些可惜,她還想看看小王爺喝醉了什麼樣呢,安餘晃了晃手裡的酒壺,心想這點應該也灌不倒他。
不過如今月下好酒身旁又有美人相伴真是人生無憾,當然她不敢讓帝無淵知道自己心裡的想法。
安餘拿起手裡的酒杯對著天上的月亮道:「過不了多久它就圓了,北地的月亮會比這裡的大嗎?」
帝無淵回想了一下道:「沒太大差別,只有凌霜喜歡那裡的月亮。」
安餘聽他提起凌霜驀地想到這幾天都沒見到它了問:「你把凌霜放哪去了?」
帝無淵看著她逐漸染上紅暈的臉頰道:「放獵場了,它不能在王府待時間長了,會憋壞的,你如果想見它我可以帶你去獵場。」
「真的嗎?」
「當然,我不騙你。」
兩人在屋頂上坐了良久,安餘酒壺裡的酒沒了,她才起身下去,帝無淵生怕她站不穩,攔腰把她抱了下去,一壺酒下肚,安餘總算有了睡意,她心滿意足的告別了帝無淵回去睡覺。
帝無淵見她進了屋又回了書房,之前派過去跟著帝方奕的人已經回來了。
「王爺,四皇子去了春香樓,沒出來,目前還沒異動。」
帝無淵叮囑他們道:「繼續盯著,他現在一定心急如焚,今天晚上一定會有動作。」
他沒猜錯,帝方奕別了帝方和之後去了春香樓,找來了之前處理柳福祥的人,就算那人萬般保證自己已經把人處理乾淨了,他心裡還是有個疑影。
夜色漸晚,他坐在春香樓的雅間裡,不斷說服自己帝方和只是為了詐他而已,一定不能自亂陣腳。
可他耳邊不斷迴響起帝方和的話,如果是真的,柳福祥沒被處理掉,而是落在了帝方和手裡,再由帝方和交給父皇,帝方和問不出來什麼不代表他父皇問不出來什麼。
帝方奕越想越心慌,坐立不安,最後,他叫來了下屬去探聽虛實,如果是假的再好不過,但如果是真的,柳福祥一定要死,包括那本帳簿也一定不能落到父皇手裡。
他這一亂倒是給了帝方和機會。
第二天一早,帝無淵便收到了帝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