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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出門後本該熟睡的安餘慢慢睜開了眼睛,漫無目的的盯了會兒床幔把臉往被子裡埋了埋,睡了。
奇安一直在外面候著,他還以為王爺會待到天亮再出來,現在滿月高懸已然是後半夜,臥房的門卻從裡面開啟,奇安看到帝無淵出來迎了上去道:「王爺可是有何吩咐?」
「去書房說。」
唯恐打擾到裡麵人的休息。
「你親自把人給太后送回去。」話裡的人是誰奇安心知肚明但他有些猶豫道:「王爺,就這麼把人送回去恐怕會讓太后不快。」
「要的就是她心裡不痛快,你儘管把人送回去,最好能讓她一早上就知道。」
「如果太后問起,屬下該如何回?」
帝無淵摩挲了下腰間的玉佩,抽出桌上放著的空白奏摺,奇安立刻上前磨墨,把蘸好墨汁的狼毫遞給帝無淵,待他看到帝無淵在奏摺上寫的什麼之後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只希望是自己眼花。
但事實證明他沒看錯,帝無淵寫的是道賜婚摺子,語氣極其鄭重,想當初王爺打了勝仗自請回朝時的摺子都是李校尉代的筆,想來王爺是極度不想讓自己的親筆擺在皇帝案上。
帝無淵把那道賜婚摺子一併交給奇安,奇安明白王爺的意思,早朝之前一定要讓皇帝看到,他神色複雜的接過那份奏摺,上面寫得清清楚楚,求立安餘為襄王妃,不知道皇帝看到這東西會是什麼反應。
奇安心裡覺得王爺要給安餘名分也實屬正常,但襄王妃對她一個要什麼都沒有的丫鬟來說實在太重了,奇安自然不敢這時候勸王爺,收好奏摺去辦他的事。
蘭箬擔驚受怕了半夜好不容易睡下卻被人吵醒,她起身叫人也沒人應她,屋外一片爭吵,蘭箬披了件外套推開門。
只見王府的幾個老僕婦在外間翻箱倒櫃,而自己帶來的人就站在那唯唯諾諾話都不敢說一句,蘭箬氣不過想要上前討個說法,她們憑什麼可以隨便翻弄自己的東西,那些個僕婦卻率先攔住了她,一點也不客氣的道:「姑娘暫且在這待著,我們幾個收拾完姑娘的東西就走。」
「放開我,吳嬤嬤怎麼教的你們規矩,我可是」
「不勞姑娘擔心,我們是襄王府的人,規矩自然是襄王府的規矩,姑娘一個馬上就要離開的外人還是,先擔心自己的好。」
蘭箬被她們眼裡的嘲諷狠狠刺了一下,「誰說我要離開了?沒有太后的命令,你們誰敢趕我走?」
她問卻沒人回答,蘭箬掙不開壓制著她的手,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衣服首飾被她們粗暴的收拾進包裹,一直站在一旁的小丫鬟眼看著自己主子都要被趕出去了,畏畏縮縮的上前勸道:「姑娘,奴婢給您梳洗一番吧。」
「滾開,我倒要看看誰敢趕我走?」屋子被翻的差不多了,除了襄王府裡的其餘蘭箬帶來的東西都被收拾乾淨了,她們還好心給蘭箬留了一件衣裳。
手臂上的力度弱了,蘭箬甩開她的牽制越過屋裡的一片狼藉出了門,只看到奇安一人在外面,「奇護衛不在扶風院守著反而帶著一眾人來我這裡翻箱倒櫃,誰給你的膽子?」
奇安嗤笑出聲,看都沒看她一眼,「我勸你最好先收拾一下,王爺說了,要太后一早就看到你回去,現在時間還早,還夠你把自己收拾的不是太難看。」
「不行,你們不能趕我走,王爺也不行,我可是太后」
「太后會體諒王爺的,畢竟你害得是未來襄王妃。」不欲與她多言,奇安示意僕婦動手。
這些僕婦在王府裡幹得都是些浣洗衣物的粗活,手勁大的出奇,蘭箬被她們按著梳洗裝扮,兩個小丫鬟想上去幫忙都插不進去手。
頭髮被扯的發疼,蘭箬卻滿心都是奇安剛剛嘴裡說的「襄王妃」,那個賤人竟然能讓王爺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