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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奇安領了命令退下安排人手去了,帝無淵也熄了房間的燈,今年的中秋家宴總有人會露出些馬腳。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過來給安餘送了身利索的騎裝,安餘換上那身湖藍色的騎裝,帝無淵好像格外喜歡藍色,不管是他自己的衣服還是給她送來的衣服,藍色佔了大半。
這邊安餘捧著碗喝著吊了一晚上的雞湯,整個人滿足到不行,而朝堂這邊卻吵的熱火朝天,沒錯,本該莊嚴肅穆的朝堂此時就像是街頭鬧市一樣。
皇帝端坐龍椅之上冷眼旁觀內閣那些肱骨之臣是如何把朝堂變成鬧市的,源頭就是這次江南貪汙案,他本意不準備處罰帝方和,畢竟他心知這事和帝方和沒太大關係。
他剛有那個意思,御史大夫便不樂意了,說他要放過帝方和那也要把帝方寒放出來,聞此,文丞相站不住了,出列道,帝方寒犯的是大罪,證據確鑿,幽禁三月已是輕罰,怎可與此事相提並論,況且帝方和與江南貪汙牽扯不大,不該太過責罰。
就此,先是原本就相互看不順眼的兩人槓了起來,再有些人趁此為帝方寒求情更加不可開交。
皇帝心裡跟明鏡一樣,不過是看在端貴妃有孕的份上不想過多斥責有礙她養胎。
他把視線放到離他不遠的帝方和身上,對方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彷彿牽扯此事的不是他一樣,再看另一邊的帝方奕,面上裝的再淡然依舊能看出他魂不守舍的樣子,心裡感嘆這幾個兒子沒一個讓他省心的,唯一有點他影子的那個還恨不得殺了他。
下面依舊不可開交,站在皇帝身側的大太監察覺到皇帝臉色不對,立刻高聲道:「肅靜!」
一時之間所有人安靜下來,站在原地等著最上面的聖上發話,這時,站在末尾的一個吏部郎中突然走到最前面,跪下道:「回稟皇上,微臣有事起奏。」
因為這人平時極少奏事,皇帝一時之間說不清他是誰的人,沉聲道:「說。」
大殿之上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這個小小的吏部郎中身上,他本人沒在這些目光下露怯,朗聲陳道:「回皇上,微臣有一遠親,乃是江州知縣,他名叫柳福祥,前些日子忽然進京來找臣,交給臣一樣東西,囑咐臣萬萬不可開啟,並告訴臣如果他半月之後仍未來找臣,就讓臣一定要把東西呈給皇上。」說到此,他從懷裡掏出那本帳簿雙手奉上。
皇帝接過大太監遞過來的帳簿,翻看了幾頁,瞥了一眼渾身顫抖的帝方奕,直接站起身把帳簿摔到了帝方奕身上。
「真是好樣的,你們兄弟幾個,是不是把不得掏空了朕的國庫,更恨不得朕死得快點你們好來爭這個皇位。」
帝方奕立刻顫抖的跪了下去:「父皇……父皇息怒,兒臣……兒臣……」他想了一晚上如何狡辯都想不出來,只能跪伏在地上求皇帝能息怒輕饒了他。
這一變故驚呆了那些大臣,四皇子又怎麼牽扯上了,文丞相離得最近,他撿起那本被皇帝摔下來的帳簿,只見那上面明明白白的記錄了柳福祥轉移的銀兩數目,轉的誰手裡的,如何轉的,自己留多少要給帝方奕多少,包括銀子要去哪找記載的清清楚楚。
文丞相一臉震驚的把帳簿傳下去,正了正神色道:「皇上,四殿下罔顧天理仁義如此行事,應當重罰,臣請皇上看在江南一帶枉死的無數百姓份上,重罰四殿下。」
帳簿被朝臣傳閱大半,就算想為帝方奕求情也無從下手,上面甚至連江州的官印都清晰至極。
魯陽侯看帳簿的時候手都在發顫,帝方奕的母妃德妃娘娘便是他一個庶女,如果帝方奕被定罪,可想而知他魯陽侯府會遭受什麼,硬著頭皮走上前去:「回皇上,這本帳簿疑點叢叢,斷然不可輕易定罪。」
朝堂之上大多知道他和帝方奕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