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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說:“小姐,我來陪你。”
江婉沐有些好笑的瞧著她,不知是誰陪了誰。自從那日事發,吉言一直未敢再出院門。頭兩天她除去用餐時,到江婉沐面前晃動幾下,別的時間,都乖乖的呆在自已的房間裡。兩天過後,江婉沐用過中餐,忍耐不了寂靜的她,挨近桌邊,小聲音說:“小姐,我來房間陪你。我不會在外面亂說小姐的話。”江婉沐只是瞅著她,一會才微微點頭。
自那一天開始,吉言除去三餐回房,與送飯菜來的孃親,躲藏在自已房間嘀咕外,別的時間便守在江婉沐的房間裡面。頭幾天,吉言安分的做著自已的針線活,偶爾抬眼望向立在桌旁,懸肘寫著字的江婉沐。在江婉沐的眼光掃來時,她趕緊低垂著頭,裝出乖順做事的樣子。
年節過完,也許是得到準確的訊息,吉言的臉上,明顯的輕鬆許多,笑容多了起來。她已能感覺出來江婉沐的無害,她進出房間,更加的隨意起來,有時做著事,會對江婉沐叨起她孃親過來同她說的事。
“小姐,原來除去主子們外,只有我一人不知道,桂玉姨娘的丫頭沒膽子,又不敢擔事。遇到事情,就把責任推給和她說話的人。這次出節後,夫人叫人牙子把她打發賣出去。嘻嘻,新姑娘也給賣出去,聽說賣的那天,哭著要找老爺說話。桂玉姨娘罰三個月的月錢,還好她是夫人身邊出來的,要不聽說罰的更重。”吉言說這話時,神情難得飛揚起來。
江婉沐瞧著她小小的臉上興味盎然,覺得大宅院就是培養宅鬥人才。這樣的事情從小就聽在耳朵裡面,記在心坎裡,等到人越大越明白事情時,她們跟在主子的身邊,便是宅鬥中的最佳幫手。江婉沐從來不會攔阻吉言說這些,反而默許吉言對她說得多些,她不想做江家的井底之蛙。
吉言每次進來後,已習慣江婉沐的淡薄,習慣她淡淡的眼色。吉言針一陣子花樣,抬頭望著還在桌面上寫字的江婉沐,問:“小姐,你這樣會不會煩?”江婉沐抬眼望她,淡淡開口說:“不會煩,總比我呆呆的坐在桌子邊好。”這話聽得吉言噎住,想著江婉沐那個樣子,她輕聲音說:“小姐,我孃親問我‘小姐,天天做什麼?’我同她說‘你呆坐著。’”
吉言這話引得江婉沐讚許的一笑,她點頭說:“嗯,我會寫字認字這事,不能外傳。”吉言見到江婉沐臉上的笑意,大著膽子說:“小姐,我聽人說四小姐現在已有月錢?”江婉沐臉上還是淡然,她在江四小姐第一個月拿到月例錢時,已從木根孃親的嘴裡聽到這個訊息。木根孃親當時有著笑意說:“小姐,想來夫人也應該會給你月錢。”
江婉沐認為自家嫡母這兩年不會給自已月錢,而是會想著法子拖著給月錢的時間,直到再也拖不下去,便以恩賜的意思,許自已每月的月錢。江婉沐這些年,已能體會嫡母心裡最恨的人是誰,現今虞姨娘已是風雨飄搖中的人,以自家嫡母那種要做聖母給人看的性子,她在虞姨娘的用度上,會表現出她的賢慧。而江婉沐活得好好的,註定成為她的眼中釘肉中刺。
江婉沐望一眼吉言,想著她天天在自已身邊,想想她關不住的性情,便沉聲音對她說:“這些事情,你不許向別人去打聽。縱然別人當著你的面提起,你也要記得早些閃開,要是躲不開,就裝聽不懂?你記住我這話沒有?”吉言眼裡有著委屈瞧著江婉沐,她知道江婉江沐如此說,自已不答應,以後連這房門都進不來,她趕緊點頭說:“我聽小姐的。”
江婉沐見到她真的記住了,眼裡的緊張鬆懈下來。她淡淡解釋說:“給誰月錢,幾時給,夫人自有主張。你現在我身邊,你要是向人問起,或者別人說時,你一臉的興趣的站在一旁聽,別人都會以為是我讓你去做這件的事。你跟在我身邊,是委屈你了。如果你爹孃能幫你找到好的去處,你們可以去試試,我不會攔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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