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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知水怎麼想出來的，李半妝聽著就感覺臉頰熱熱的要蒸出血絲似的了。

“沒有關係的啦，你的咯吱窩下邊乾乾淨淨的，是不是也是因為這個啊？”安知水笑了一下，感覺李半妝好像很在意這個事情，就不笑了。

李半妝沒有說話，注意著安知水的神情，看她並沒有很誇張或者驚奇地看到什麼新鮮事情似的尖叫，終於鬆了一口氣，她就怕安知水用異樣的眼神把她當成怪物看待。

於是李半妝點了點頭。

“你看我的。”安知水也舉起了自己的咯吱窩，也是白白淨淨的，沒有一點女孩子們經常刮腋毛留下的難看的黑黑點點。

“怎麼回事？”李半妝不解地問道，很少有女孩子會是這樣乾淨的，可是安知水下邊是有毛毛的，李半妝看到過。

“我的是剛開始長毛毛的那一陣子，唐姨給我塗了一種什麼中草藥水，塗了大概半年左右吧，這裡就不長毛毛了，但是其他地方還長啦……”安知水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你的是天生的吧。”

“是啊。”李半妝小聲說道，畢竟這是她一直覺得很難為情的事情，沒有辦法才承認。

“那省事多了啊，你看好多女孩子一到夏天，一抬起胳膊，腋下就黑乎乎的一片，多難為情啊，如果刮掉了，長出來一點的時候也好難看的。”安知水捧著胸口輕輕地揉動著，認真地安慰著李半妝：“乾乾淨淨地多好看啊。”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李半妝從來沒有問過別人這個問題，心怦怦跳著，儘管能夠猜測得到安知水的回答，可還是怕她又來一句“小老虎”什麼的奇怪的話。

“有什麼好奇怪的啊，我小時候也不懂事，覺得下邊長毛毛很難看，就問唐姨能不能也塗那個藥水，唐姨就說那就成了小老虎了，有的女孩子天生沒有的，但是沒有必要刻意去除掉這裡的，反正也不會被人看到的啦。”安知水毫不在意地說道：“後來我自己偷偷塗了兩次，又覺得藥水溼漉漉的不舒服，不像腋下那麼容易晾乾，就沒有再塗了，要不然我也和你一樣了。”

“什麼小老虎啊，真是難聽。你以後可不許給我取這種外號什麼的。”李半妝放下心來，心情一鬆，露出了習慣的笑容。

“那作為交易，你也不許喊我嫂子了。”安知水趕緊提條件。

“真的嗎？那我喊別的女孩子嫂子去了。”李半妝笑，畢竟是兩兄妹，揶揄人的本事可是一樣一樣的。

安知水臉頰漲得通紅，真不知道該和李半妝說什麼好了，她怎麼好意思說不許李半妝喊她嫂子了，可相比之下，最最最最重要的當然是更加不許李半妝喊其他女孩子嫂子了。

安知水怎麼受的了，想想李路由有另外一個女孩子比安知水和李路由更加親密，會有超出友誼的那份好像李路由會在意更多的感情，安知水就會想哭的。

安知水覺得這種可怕的事情暫時還不會發生，因為李路由好像知道那樣子安知水會很不開心，所以他不會做這種事情。

“開玩笑的啦，這麼好的嫂子，還上哪裡找去，反正我就認準你這一個。”李半妝看到安知水明明清楚她是開玩笑，還緊張兮兮地心裡邊糾結難受，就知道哥哥在安知水心中的份量非比尋常，對於折騰哥哥的安南秀李半妝就是喜歡和她針鋒相對，可是對於總是關心體貼哥哥的安知水，李半妝卻十分願意和她親親熱熱的。

“再喊我嫂子，我就不理你了。”安知水是真的受不了了，偶爾喊喊，安知水可以不在意，可是李半妝老是把她和李路由的關係往越來越曖昧的意味上扯，安知水會很心慌。

“好啦，不喊就不喊。你看看我穿這一套好看嗎？”李半妝突然覺得心情很好，僅僅只是安知水自然平靜的態度，就讓她覺得自己壓在心頭幾年的陰影消失殆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