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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怕你哪天真的跳出來然後被抓回科研所哦——科研所那還是運氣好一點的,至少國家機構總不至於弄死你個珍稀保護動物,萬一把你給麻醉了把你賣到什麼地下黑市之類的讓你做表演,要不就是賣給什麼大佬當性奴,那不是太慘了。」
時餘:……我沒了。
我在說什麼?!我住口啊!為什麼要把腦子裡胡亂的想法都給說出來啊?!這雖然可能但也沒有指著別人鼻子說人又笨又單純早晚要被抓起來當性奴的啊!
然後時餘就聽見了嘴巴在吶喊:「我為什麼要把這種話說給你聽呢?大爺你這能力是不是太逆天了?我想什麼就說什麼這很要命的。萬一你聽了生氣我又得死了,你這樣又兇又笨的真的能找到物件嗎?哎算了,反正這條命沒了,我們一會兒見——我一會兒肯定不問你這個問題了。」
還補充了一句:「生活不易,貓貓嘆氣。」
他看了一眼人魚,也大概明白了他想什麼在人魚的控制下嘴巴就會說什麼,相當於彎彎繞繞的腸子被瞬間變成了直腸子,說話不過腦子的那種。
這不是重點,他要是沒有系統在,直話直說也沒什麼,但是就剛剛那幾句話,透露出來的資訊已經太多了,希望人魚覺得他是在胡言亂語,直接無視。
於是他只能盡力放空大腦,然而人其實很難有意去放空自己的大腦的,再接著,他就聽見了自己的嘴說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話。
「你真好看。」
「這世界上居然有長得這麼美的生物,我不服不行。」
「雖然你又挑剔又難伺候,但是看在你長得這麼美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你這麼一直躺著不動,真的不會生褥瘡嗎?你的尾巴還好嗎?肌肉不會退化嗎?這麼一動不動的你到底在幹嘛?一天二十四個小時你睡至少二十一個小時,你真的睡得著?」
「我覺得你傷早就好了,你幹嘛老是賴在我家不走?」
時餘:好了,我社會性死亡了。
如果他能動,腳趾都能在地上摳出一座秦皇陵了。
人魚沉默了好一會兒,時餘總覺得下一秒他就可以人頭落地了,沒想到人魚的唇畔突然浮現出一朵笑意出來,它低聲說:[你還想說些什麼?比如……失憶?]
時餘心生警惕,人魚這尼瑪是在試探他的關鍵詞啊,然而關鍵詞一旦觸發,嘴巴根本控制不住,一股腦的全說了。
「我想說的太多了,比如你前天到底幹了什麼事兒?為什麼我不記得你給你梳過頭髮了?這也太明顯了吧?哪怕我做了什麼事情你想讓我忘記,那至少也把頭髮散掉吧!」
「我是那種……椒鹽蝦蒜蓉粉絲扇貝香煎龍躉牛奶闊洛芒果……」時餘覺得真的不能讓自己再這麼說下去了,他強行聯想了一串之前打算做的菜式,成功把自己嘴裡的話變成了菜名兒,人魚本來側耳細聽,聽到這麼一串兒,便也輕笑出聲。
[你是一個有意思的人類。]人魚輕聲道。
時餘:「……行了你老要殺要剮的能不能快一點!」
死亡不磨人,磨人的是知道自己會死又不知道那把砍頭刀什麼時候落下的時候!
[我殺過你。]人魚用肯定的語氣說:[你利用了那個東西,復活了。]
[很厲害。]它誇了一句,這是時餘第一次在它口中聽見類似於誇人的語氣,人魚抬了抬手,點了點時餘的額頭,時餘以為小命就此終結,人魚的指尖卻觸碰到了他的眼球。
有點酸,有點疼,時餘身體本能的泛出了一點淚水,順著眼眶落了下來。
人魚低聲說:[我的傷好了,暫時還不會離開。你的意思我知道了……]
[忘了吧。]
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