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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師弟,廣源文俊在此稽首了。”
文俊早已身入玄門,一聲玄色道袍,頭戴五梁冠,足下高履,他身形挺拔,美須飄飄,身上自有一派下院大弟子的氣度。
張衍也是鄭重回禮,道:“請!”
星碑第二章比之前一章更是難解,文俊在蝕文成就上甚至不及張貞,但他已達“元成入真”的境界,只是暫且還沒有開脈罷了,體內元氣充盈凝練,不被氣機輕易引動,即便內氣獨走,他也靠著深厚修為竭力壓制,使得氣息走得不疾不徐,卻比張貞穩妥多了。
這也是尋常弟子推演蝕文時的手段,他們雖然不能在解讀蝕文上提高速度,卻能壓制住氣機的行走,不至於使它們提早脫離自己的掌控,雖然這樣一來更加吃力,也得不到什麼好處,但用來比鬥卻不失是一種好的手段。
所以比拼推演星碑,如果雙方在蝕文上的見解相近,那剩下的就是比拼修為,這也是之前那麼多弟子對張衍不看好的原因,惜乎他有神器在手,不能以常理度之。
文俊自坐下推演後,表現得沉穩有度,不慌不忙,一派大弟子風範盡顯。
張衍卻不去管他,依舊提筆而動,臺下諸派弟子已經看出張衍推演時無需竹籌,此時再見,又一陣驚歎稱奇,而且張衍下筆時有如行雲流水,急中見緩,張弛有度,再加上相貌風度無一不佳,看上去就予人一種奇妙的舒適之感,更是讓底下眾人讚歎不絕。
只是更多人此時卻把目光投注在文俊身上,不知道這個廣源派下院大弟子是否能在此局上勝過張衍?
不知不覺中,眾人在心裡已經把張衍擺在強勢地位上,不再因為他只是一個記名弟子而小覷。
又是一個時辰匆匆流逝而過,文俊頭上也是隱隱泛出汗水,但他比之前的張貞卻是強出太多,在臺上依舊是正襟危坐,握筆之手穩而不顫,順利將第二章解讀出來。
這個時候他也察覺到自己的能力已經到了極限,不敢再貿然突進,微微嘆了一聲,將手中毛筆擱下。
抬起頭時,發現張衍不知道什麼時候解讀已畢,紙上墨跡也早已乾透多時,他搖搖頭,站起身道:“這一陣是張師弟贏了。”
這個極有風度涵養的廣源下院大弟子也讓張衍生一股敬意,他肅然拱手目送文俊下臺。
這時場面與當初諸派弟子所想截然相反,並不是張衍不自量力,狼狽敗走,而是他輕鬆連勝兩場,頗為談笑退廣源的意思,不禁留下無盡遐想。
臺下沈靜嶽面色凝重,暗道:“看來我先前還是小看了此人。”
想到這裡,他又不禁後悔,張衍有如此本事,難怪不肯加入廣源派,與此同時,他又不禁疑惑,莫非是林氏的訊息有假,張衍名為記名弟子,實則是溟滄派下院暗中培養的嫡系門徒?
第十七章 蕩雲峰上爭天門(八)
沈靜嶽即將上臺之前,不動聲色從袖中拿出一瓶丹藥,然後趁著周圍師兄弟不注意吞服了下去。
這一瓶丹藥名為“聚生散”,能夠在短時間內刺激自己腦力,使算力提升到最大,只是這丹藥對身體來說不亞於虎狼毒藥,等若透支精元來激發潛力,日後即便無事,壽數也將大大縮短。
然而第三場比鬥對廣源派來說實在太過重要,沈靜嶽寧可折損自己壽元,也要傾力一搏。
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對文俊拱手道:“師兄,師弟我去了。”
聽到沈靜嶽言語中有一股不祥意味,文俊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他好言寬慰道:“師弟,無需多想,盡力即可。”
沈靜嶽淡淡一笑,緩步走上土臺。
張衍與他再次照面,不欲開口多言,只是略一拱手便算打過招呼。
沈靜嶽卻站著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