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務變成現在這樣子,他滿心無奈,卻也推脫不得—理由非常簡單:照傅封琅的說法{8} ,而今風聲若是走漏,大帥追查下來,他人頭不保,卻不願意害了自己的兩女一男,請姜希澤帶著他們逃離奉軍的實力範圍,直接南下上海,以求保命。
傅元瑛已經有了生命危險,他不能坐視不管。“來。”他向傅元瑛招招手,示意姐弟三人走進船艙。“這裡是絕對安全的。我已經買通了這一層所有的船員和船長大副,此行絕對安全。但是你們還是不要亂走,有什麼事就找我。元瑛,元娥,我和元醒就在隔壁,一旦我出門就會讓元醒到你們這裡來。除了我說的話,你們誰也別信。好嗎?”
捂得嚴嚴實實的三人點了點頭。姜希澤鬆一口氣,眼看開船了,姜家在天津還是很有勢力的,爺爺一句話就搞來了船票,謝天謝地啊。他出門去餐廳給這三人找點吃的,船長剛才說有好酒好菜招待少爺,還請不要缺席云云。
呵,這倒事小。只是不知道回去怎麼交代。他可不是專門來接青梅竹馬和未來小姨子小舅子的,他是被校長指派,前來接觸傅封琅傅居胥兄弟二人的。沒想到傅居胥已經被張作霖叫回奉天了,就好像被扣起來了似的。傅封琅說,而今投誠無望,只能約定來日校長揮師進入北平之日,開門迎接,假如那個時候他還活著的話。
憂心忡忡的傅封琅在破曉之際將子女送到姜希澤的車上,對孩子揮了揮手之後,轉身對著姜希澤,似乎想說些什麼話,卻又卡在了喉嚨裡。只是拍了拍他的肩。
入夜,年幼疲倦的傅三少爺已經睡了,姜希澤走到甲板上抽菸。忽然一雙手負在他的雙肩。“希澤。。。”
他沒回頭,自然知道那是傅元瑛。於是只是輕輕將右手伸過去,拍了拍她負在左肩的手,觸感,卻是一片冰涼。於是他轉過身,反手把菸頭扔進大海,然後緊緊握著傅元瑛的雙手,放在自己嘴前呵氣。“真是的,甲板上風大,還不多穿點,等著著涼嗎?”
他只管低頭呵氣,不敢看她閃著淚光的眼睛,一昧只是絮叨,“到南京還早,在船上暈船還有暈船藥,著涼感冒,鬧得嚴重起來怎麼辦?你這幾年眼看著身體可是沒那麼好了,”
啪嗒。大滴的眼淚落在他的手上,他的動作也因此頓住了。“你個。。。死沒良心的。。。。。。你還知道啊!”說罷掙開雙手推了姜希澤一把,奈何力氣不足,效果不好,手又被拉了回去,不讓她走。
其實那天在傅宅裡和傅封琅密會時,姜希澤就注意到了—傅元瑛反常躲著他,躲著他跑進廚房,躲著他在廚房喝藥—可藥味太重,掩蓋不了。他的印象中,傅元瑛身體一向很好,沒病沒災的,怎麼一兩年不見就病了呢?
家裡寫的信偶爾也會提到傅元瑛,他不是不想念。只是他覺得男兒應該有大志向做大事,為國為民,與此同時理當對男女之情,放下不顧。也許對於他姜希澤來說,忠孝可以兩全,因為孝順父親等於忠君,他們都忠於三民主義。但說到心愛的人,也許就不能一同納入考量。
“唉唉,是是,就是我的錯,我的錯。。。”
數日後,姜希婕正帶著王霽月回家吃飯—今天王家又是牌局,王霽月便藉故兩人一起學習效率高,又跑到姜家來待著,說晚點再回去—忽然聽著門口一陣喧譁,兩人偏頭看去,“元瑛姐姐!!這、這是怎麼回事?”姜希婕跑過去,看見傅元瑛一臉病容,疲倦憔悴的對她笑笑。“接著!”姜希婕還沒來得及看清,下意識的伸出手,不偏不倚接住了一隻箱子。“二哥!這是怎麼回事?”她把傅家三姐弟讓進來,招呼傭人們來收拾東西,“一會兒再說,反正這段時間空三間房,就讓住那三間。胡偕,元醒你住到大哥那間去,元瑛元娥你們倆是一起住還是分開?”
“爸爸說不好回不回來,就住大伯那間吧,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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