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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掛念的人已經跟著她一起走了。但王霽月就時不時還會回來,回去之後就是一通說。姜希婕似乎人不在,耳朵倒是在的。
今天王嬋月畢業典禮,王家人自然去列席祝賀,姜希婕死皮賴臉慣了,當然也會纏著王霽月兩人一道去。此刻她把車停在路邊,下去買了束花,再快步走回上車。把花遞給副駕駛座的王霽月,發動車子往女中去。“待會兒畢業典禮完了,帶著嬋月去吃點什麼吧。我看她這一年多來實在辛苦了。”“你倒操起這份心來。去是要去的。可是辛苦不也是她自找的自願的。”王霽月整理著花束,非要把它從店主的程式化佈置中解救出來,投入自己的天堂。“今天就你我加上她三個人,”“欸?為什麼?浩蓬呢?”“有事兒,一早就去上班了。不知道幹嘛。浩修也不來,忙不知道又去忙什麼了。反正這小丫頭要是知道了肯定又要哼哼一陣,不給她點糖吃是不行的。”
“別光給糖啊,還是讓她好好休息一陣吧。”姜希婕一邊開車一邊絮叨,活像個想管教孩子又礙於妻子嚴厲的父親,“王嬋月可是頂著你以前的名號在女中跳級成功,提早一年畢業的啊。”“快別。那是她之前在廣州自己跳了一級,和女中沒有關係。轉過來就是這個樣子。你想誇她聰明,當著她面誇。當著我的面誇沒用。”姜希婕一瞥眼,王霽月當真看都不看她一樣。也就想訕訕住嘴,偏巧被補了一刀:“再說,哪裡光是我的名號,我聽說她們覺得嬋月更像你,成天拿你和她比。”“那。。。孩子豈不是更辛苦。”王霽月無奈而寵溺的一笑,“是啊,還挺享受的。有一段時間就喜歡把骨頭架子拆了裝裝了拆。”
說著說著到了地方,待得停好車子走進校園,這個熱鬧。送子女來讀女中的自然沒有一般的家庭,不少人還認識姜希婕和王霽月,竟然走過來問好寒暄,得知那邊那個活潑的到處和老師擁抱的就是王霽月的妹妹時,恭維之詞更是稀里嘩啦的倒出來。姜希婕有點不耐煩,胡亂應付兩句便打算走,奈何對方似乎不太識相,好在這個時候王嬋月衝了過來,不管不顧拉著她的兩個姐姐就走。“眼看畢業典禮就要開始了,左看右看你們都不在,結果竟然是被這些個人纏住了。快快,快落座,落座了好看我的演講!”
兩人坐下。今日二人都穿了新作的綢旗袍,姜希婕的是湖綠暗花,王霽月的則是月白底紅鑲邊,“哦?嬋月今天要代表畢業生髮言麼?”“是啊,就像姜姐姐你當年那樣。”這不說還想不起來,姜希婕自己也覺得有些懷念了—當年也是自己上去演講,演講的重點除了慣有的那些,還有感謝身邊的好友。倒像是對王霽月的變向表白,也不知道她聽出來沒有。“她呀,準備了好幾天。稿子三改五改的,也不給我看。”“姐姐!”
“嗯?”王霽月不知道今天什麼興致,愛好抬槓,逮到個機會就能開始。姜希婕是知道她的,心情要是不好就不和人抬槓了,冷著臉就夠了。等著畢業生炸毛的王霽月卻迎來妹妹左看右看上下打量的目光,“。。。看什麼呢你?”“你們倆。”“啊?”“姐姐,姜姐姐,你們倆真像一對兒。”
時間來不及,王嬋月說完就跑了,人群也開始紛紛落座,餘下這二人細細品味這句話。
姜希婕心裡只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簡直覺得王嬋月是“童言無忌”,而且眼光也似孩童一般看得見真相。她當時攛掇王霽月去做這一身旗袍的時候,就是有意識地按照自己的審美給王霽月建議—或者說死皮賴臉的誘導—整成這麼兩件看上去彼此無關、但一起穿出來還非常好看的“一對兒”衣服。當然她不知道幾十年之後會有個詞彙叫做“情侶裝”。兩個人相處的分分秒秒,她都在心裡把自己當作王霽月的保護者,王霽月的“夫君”。相由心生的,你說此刻二人手挽手過來給小妹妹賀喜,不像一對也就怪了。
就浪費苦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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