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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假如真的打起來,那還不是第一個上?政治也好軍事也好,她不懂,她只是恨透了這身不由己的感覺。姜希澤出國的時候留下了一封信,她看完了信,
便靜靜等待他回來。如果有音信,當然好。沒有音信,那和曾經的歲月也沒有區別,也沒有什麼不可以。
來到上海“隱居”之後,生命就好像開啟了沉靜的歲月。太過安靜的生活讓人迴歸自己的內心,傅元瑛讓姜希婕拿來不少書,沒看過的自然好,看過的就再看一遍。孤獨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不知道怎麼應對它。
這天中午吃完了飯,傅元瑛正在家裡安安靜靜的看著《西廂記》。忽然家門被開啟了。有這公寓鑰匙的只能是姜希婕,傅元瑛自然不加防備,眼神都沒從書上挪開,只是淡淡說了一句,“呦,從蘇州回來了?”
可是姜希婕卻一個箭步衝到她面前,“元瑛姐姐。”“嗯?”“你不知道嗎?”“怎麼了?”傅元瑛以為有什麼事,合上書著急的坐直起來。姜希婕屈膝蹲下,“元瑛姐姐,少帥通電服從國民政府了。。。”傅元瑛一時說不出話來,呆愣的看著姜希婕,“元瑛姐姐!東北統一了!什麼事都沒有了!”
本來還在考慮如何聯絡身在徐州的父親,下午急急忙忙感到姜家的傅元瑛就收到了新的訊息,委員長把父親調到派駐江蘇。隨之而來的還有姜同禾從南京發來的電報,讓傅家姐弟三人立刻住到姜宅來,後日早晨回來。姜希婕正在替她高興,卻看見她臉上掠過一絲很傷感的神色。“怎麼了,元瑛姐姐?這,”“沒事。。。我只是覺得高興。。。有的時候,高興的事情發生了,總想著告訴希澤。可是他總也不在。”傅元瑛只是淡淡的說,全然不復曾經的羞怯,姜希婕一笑,“你等他回來再告訴他唄。他要敢不聽你的你來找我!”
“等他來了,卻又無從說起了。因為想說的太多,反而分不清到底該講哪一個,好像講與不講也沒有什麼區別了。”
多少次她希望他在場,他能陪著她,可是不在,不能,沒有辦法。然而時地變遷,那些時光終究是一個人過了。
活像年終會計做賬似的,積攢起來一起爆發,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元旦之後,傅家姐弟三人去與父親團聚了。放了假的姜希峻也南下上海來找爺爺。四少爺調皮慣了,到了上海就成天的喊冷,他姐姐似乎也是闊別許久沒罵他嘴癢,一下子這馬斯南路的宅子裡熱鬧得不得了。不時姜希耀徐德馨也回來了,常年留守南京的兩位爺也回來了,這一家子多年後終於再度團聚,可惜獨獨少了姜希澤。
徐氏對新媳婦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不喜歡,她做了這麼多年姜家主婦,下邊四隻猴子個個都要管著。但現在更擔心的是說跑就跑了的次子。她整日纏著丈夫問,希澤到底去哪裡了?你不知道誰知道?姜同禾兩手一攤,我又不是參謀本部的人,你問我我問誰去啊?徐氏也沒少去找過如今的參謀次長劉汝賢,對方也是這個態度。
本來還以為公公會給自己撐腰,結果老太爺在那頭和長孫聊天,壓根不管。
而陪坐在一旁的姜希婕完全沒在聽別人都在說什麼,她在興致勃勃不可自拔的發呆。她發著呆想著王霽月。想她在木瀆鎮上的那間古宅裡幹什麼,想她在想什麼,此刻臉上是不是掛著笑容,一家人團聚是不是很開心,開始做年糕了吧,年糕做的好吃嗎。。。
平日裡的形影不離現在成為一種別樣的折磨。回到上海之後她體會到一種失落,似乎不論做點什麼都讓人想嘆息。你不在,你不在,若是你在我身邊該多好呢?這樣我就可以轉頭告訴你我的想法,這樣我就可以對你微笑,這樣我就可以聽你反駁我。。。
雖然是人生在世有太多的事情無法兩全,與此同時也有太多執念無法放下。回想那天晚上,她低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也許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