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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離鄉背井也要私奔相守,代表他們肯定是很相愛,愛人被殺他又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她是個旁觀者,所以有些事反而看得更清楚,沒辦法不說出內心的疑竇,更重要的是,那個人都不辯解,教她莫名心疼著。
朔夜橫眼睞去,濃眉微擰,像是惱她破壞了什麼。
“拾幸,好了,不要再說了。”卜希臨扯著她,打算把她帶回院落好好曉以大義。拾幸平常明明憨傻溫馴,偏偏今天不知道是吃錯什麼藥,竟莫名跟著人家激動起來。
“可是,姐姐,我這麼說錯了嗎?”卜拾幸不解地看著她。“姐姐說過,起咒是以物換物,可要是這麼簡單就可以追查,那男人早在二十年前就追查了,何必等到現在?”
“呃……”雖然她也認為拾幸說的有理,可畢竟這事輪不到她們插嘴。想了想,她和妹妹還是離開,省得節外生枝。
“姐,不要拉我。”她還有很多話要說,現在不說就怕沒機會。
難得執拗起來,卜拾幸硬是將她甩開,走到眾人之間,看著朔夜啞聲輕問:“其實你是沒有辦法,而不是不願意,為什麼不跟大家說清楚?讓大家誤解不難過嗎?”
朔夜一怔,眼裡的不滿退去。
卜拾幸的說法讓廳內劍拔弩張的氛圍霎時平緩許多。
“你也真是的,沒辦法就算了,幹麼還要開口譏刺老人家?我看你明明就是擔心老人家會承受不住,才不願她以己身換咒,怎麼不坦率直言?”像是惱他故意讓人曲解自己,卜拾幸皺眉瞪著他。
但這想法一浮上腦海,她不禁一愣。為什麼她會這麼認為?像是……她極了解他,可他們不是才見過兩次面嗎?
想著,她心生更多疑惑,她好像可以輕易猜出他的想法,甚至他每個表情下的打算。
為什麼她會為了他,卸下了一直在姐姐面前扮演的憨嬌妹妹形象?
朔夜心緒複雜。
眼前的人根本不是伶兒,半點屬於她的氣息都沒有,但為何會用酷似她的語氣罵他?
“真是如此嗎?懿叔。”文世濤輕聲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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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叔?”
朔夜不理眾人目光,徑自往外走,身形極快,像是在追逐什麼。
廳內登時鴉雀無聲,眾人面面相覷。
好半晌,范姜老太君才碎聲喃念著,“木樨花開了嗎?伶兒最喜歡的就是這種花……他還記得?”
“姥姥。”范姜魁聞言嘆息。
看范姜老太君掩面低泣,卜拾幸心裡難受得緊,忍不住走了過去,說了幾句安慰話。
“這位姥姥不要難過,人死不能復生,而且都已經過了這麼久,說不定姥姥的女兒早就投胎轉世在哪個富貴人家享福,你就別難過了。”
那清脆的嗓音教範姜家祖孫同時抬眼看她,眸色複雜得緊。
“玉緹,你怎麼會在這裡?”問的人是范姜魁,難以理解安世伯的女兒怎會出現在文府裡。
“我?”卜拾幸不解地看著他。“我不是玉緹耶,我是拾幸。”
“嗄?”
“不好意思,我妹妹年紀小,要是說了什麼不得體的話,還請你們不要見怪。”面對兩人的錯愕,卜希臨只想拉著妹妹就跑。
“我只是安慰這位姥姥。”卜拾幸扁起嘴抗議。
論起古道熱腸,她可比不上爺爺和姐姐,實在是看一位老人家哭成這樣,沒安慰幾聲,總覺得心裡很過不去。
“不要再說了,趕緊隨我回院落去。”卜希臨咬著牙裝兇狠。
卜拾幸本來想再說什麼,隨即像是想到什麼,快步跑向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