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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看了幾幅過去,拿著一幅道:“這個看著挺舒服。”
我接過一看:“這個連同另外兩幅我也覺得不錯,不過,”我不覺笑出聲,“看來啊,咱們家同畫畫的還真是有緣分呢。”這畫上的姑娘,正是當朝畫師冷枚的三女,閨名叫做雅嵐。冷枚正是焦秉貞的弟子,字吉臣,記得從前辦畫展的時候與他們師徒二人還有過一面之緣。
“你爸爸說她看起來端莊嫻靜,家教也必是不錯的。不過,你可看好了,若真覺著滿意,媽媽可要託媒提親了。”
他點點頭,看著我揚唇道:“就是她了。”
我拿著畫去了圓明園,到了他書房的暖閣外,陳福打千行禮低聲道:“主子,萬歲爺正在批奏摺呢。”
“知道了。”
隨手打了賞,便上前輕輕推門,剛開啟一條縫,就瞅見屋內的他擱下筆,我的手不覺一頓。
他下了炕,想要站起來,忽然“悶哼”一聲又坐下,手握拳捶了捶腿。
我心頭一驚,慌忙推門進去,他看過來,見是我,停了手笑道:“你來了。”
“怎麼了這是?”我蹲在他身旁,幫他按摩雙腿,“腿疼嗎?”
他握住我的手笑起來:“沒事,就是有點酸,不要緊,瞧你急得。”
我的眼角酸澀,起身拿了靠枕放好,道:“你在炕上靠著,我幫你按一按。”說著便要扶他。
他“呵呵”一笑,但還是依了我,道:“說了沒事,別擔心,只不過是坐久了。”
我一邊為他按著,一邊道:“閒了我陪你散散步,多走走。”
他笑著應了一聲。
一會兒,他便道:“好了,可以了。”
“還酸嗎?”
“不了。你的手怕是酸了。”他握住我的手說道。
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傻瓜。”
“小念選了?”
“嗯,”我點頭,把剛才隨手放在炕桌上的畫拿過來,“冷枚家的女兒。”
他展開畫瞧了一眼,放下笑著道:“那小子眼光不錯。我下一道詔書就行了,就算給他們賜婚了。”
我搖搖頭:“還是託媒提親吧,賜婚牽扯的事情太多,我們的身份又不過是布衣百姓而已,動靜還是不要太大的好。”
他神色微動,緊握住我的手,似有話要說,可終是輕嘆一聲。
我一笑:“你呀,又多想了不是?你知道我最怕麻煩、喜歡清靜的。”
他坐正身體將我擁住,半晌才道:“……都依你。”
我想了想,抿嘴笑著道:“那小念成親那天你可得去。”
“我當然要去。”
“那你可得微服哦。冷家應該不知道小念的身份吧。”
“我過兩天召見冷枚,該囑咐的都會跟他說。嗯,看來是得微服。”
“其實,我還在想這女孩兒會不會願意嫁給小念。”
“你多想了不是?她無論嫁給誰都會經過這樣的過程,念兒這麼出色,怎會有不願意一說?我知你不喜歡強制,可是規矩到這兒了,你也得照辦不是?”
我舒了口氣,點點頭。
小念的婚事定在了來年春天三月份。
十二月份的時候胤禛又忙了許多。年羹堯案結;再革隆科多;革去老八親王一爵;還有直隸營田水利一事;到了臘月底,又有外藩進貢等等諸多事情。總之是不得半點空閒。
自從他那次腿上覺得痠疼以來,幫他經常按摩才好一些,太醫又開了藥,服了幾回,幸好沒有再犯了。我的心才終於放了放。
轉眼便是除夕,過了年就是雍正四年了。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如此強烈的感覺到時間的真實存在。夜深獨自一人的時候,聽著更漏在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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