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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海的肆虐拍擊撲卷而去,轟然巨響中,有如山崩海嘯,不可阻擋。
寺堂中立時一陣劇震,金光搖曳,玉石崩裂,桌几木案也相互碰撞。眾佛驚呼未起,便只覺得眼前一黑,然後耳膜轟然作響,如萬千焦雷瞬間在耳畔齊鳴一般。接著心律暴跳,彷彿心臟便要從口中跳將出來一般。雖然當下氣隨意轉,磅礴真元陡然彙集雙耳,使那空茫疼痛之意登時舒緩。但卻仍被那巨大的聲浪擊得氣血翻湧,煩悶欲嘔。然後毫不客氣地被那四逸的氣浪拍擊得仰身而倒。
而這些氣浪撞翻他們之後,竟然猶有餘力在堂上耀武揚威地呼嘯一圈,然後丟下灰頭土臉的諸佛,逆著狂風的方向朝堂外揚長而去,波及到不遠的靈山諸峰上,又是一陣亂七八糟、雞飛狗跳的局面。
而首當其衝的文殊菩薩儘管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因這股毫無徵兆的無形氣浪所引起的種種噁心、嘔吐、耳鳴、頭暈等等不適症狀強行壓下,好不容易喘口氣,還沒來不及感慨一番,就覺一股穿金裂石的沛然大力傳來,同時一股熟悉的感覺,驚得他魂飛魄散,在他鮮血狂噴地飛跌開去的途中,透過朦朧的血雨,他赫然地看到了楊天行眼中的那一抹深沉的不屑和嘲諷。
在此混亂的局面中,眾佛一個個都自顧不暇,根本沒人注意到文殊菩薩的慘狀,就連修為深厚的如來佛祖都不得不運起金剛舍利金身才沒有被這股無形的氣浪所傷。而即使象地藏王、靈吉、十八羅漢這樣的高手也都跌得七葷八素,嗷傲叫痛,狼狽不堪,至於其他修為遠遜於他們的佛子就沒有他們這麼幸運了,一個個渾身掛彩地倒在地上,慘嚎不已。
除了如來佛祖未哼一聲外,還有一位仁兄也自始自終都沒有發出一絲慘叫。這位仁兄便是文殊菩薩,當尚有能力站起來的眾佛尋找到他時,發現這位平時威風八面、令人生畏的執法菩薩竟然象條死狗一般蜷縮在一個角落,口裡翻騰著白色的泡沫,渾身抽搐,雙眼暴睜,卻是見不到黑色的眼球白慘慘的一片,青慘慘的臉上寫滿了恐懼。
如來佛祖強忍住胸口翻湧的氣血,看了這個弟子一眼,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在他的如炬法眼下,他這個素來看重的弟子雖然表面上見不到半點傷痕,但卻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此時已是全身經脈寸斷、骨骼盡碎,無力迴天了。而至於其他的佛子,諸如本尊、枷藍、諸天一類修為的人也都無一例外的經脈受損,元嬰受創,即使還能活下去,怕也要個幾十年的調養才能恢復過來。
如此一來,偌大的一個雷音寺內尚還能站起來的人不過區區二十來人而已,也就意味著楊天行這漫不經心的一招下來,不但除掉了惹人嫌惡的文殊菩薩,而且放倒了一大票人。其實,說起來,這還是楊天行隱藏了部分實力的,否則他這一招下去足以讓這站著的二十來人再減少一半。
楊天行靜靜地站在原處,冷冷地注視著滿目倉夷的寺堂,竟似從未出手一般。而在他身後,那隻鳳凰也變得十分安靜,默默地注視著眼前的一幕。
如來看著楊天行,心中驚駭萬分,他怎麼也沒料到楊天行會在短短的幾個時辰內變得這麼厲害,如此恐怖的實力當真有些匪夷所思。他看著風光了無數個年頭的堂堂雷音寺轉眼間就變得破爛不堪、哀聲四起,而那些剛才還叫囂著入侵魔界的佛子如今已成了垂死掙扎、苟延殘喘的廢人,這一切發生得如此之快,讓他難以置信。更讓他心痛嘆息的是自己著意栽培的弟子文殊眼看著也要魂歸西去了,他的抱負、他的野心、他苦心經營了四萬年之久的基業也在這短短的一刻如同那山門一樣轟然倒塌。看著楊天行那雙殺機四溢的雙眸,他只覺得一場空前的災難正降臨在佛界頭上,不由後悔當初將智慧本尊禁錮在紫雲臺,以致惹上了一個不該惹上的人。
伴之悔恨而生的是無邊的怒意,一想到這四萬年來他修身養性,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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