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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類和一個機器人搭檔的。&rdo;

說完，他在胸前的洞口抹了一把，嫌惡地看著自己手上沾滿了粘稠的深色液體。

&ldo;機油漏了。&rdo;他厭棄地甩了甩手。

克里斯消失了。

我們回到警局的時候，阿什福德警官緊張地把這個訊息告訴了我們。他說他已經派人再次去尋找，我告訴他不用這麼麻煩，因為真正的克里斯早已死亡，而罪魁禍首詹森也已被逮捕。

詹森身上被考卡開了兩個洞，要先送到醫院治療。但是那已經不關我們的事了。調查工作已經結束，剩下的就是走些程式，把詹森移交到超能力犯罪調查局在華盛頓的總部。局裡有專人負責此事。我和考卡可以準備寫報告交給上級，然後在下一個任務到來之前見fèng插針地放個短假。

不過考卡的假期得在修理廠裡度過了，他中了一槍，子彈卡在了兩塊鋼板之間，擊穿了他體內的迴圈管道，導致他像大出血一樣不斷漏油。他立刻關閉了受損部位周圍的管道，但那大大降低了他的效能。現在他走路都有點歪歪扭扭的。我提議幫他把子彈取出來，被他拒絕了。

&ldo;你有可能會觸電。&rdo;他說，&ldo;雖然我也能關閉電源，但是那樣我就無法指導你進行手術了。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專業人員來吧。&rdo;

&ldo;你就這麼不信任我嗎？&rdo;我嗤之以鼻。

&ldo;安全第一。&rdo;

&ldo;那下次你最好穿上防彈衣。&rdo;

&ldo;好主意。我可以申請改造身體，加裝防彈護甲。&rdo;

我在腦海里勾勒了一幅考卡穿著厚重笨拙的盔甲的畫面，那委實不甚美觀。&ldo;還是算了。&rdo;我說，&ldo;你現在這樣就行了。&rdo;

&ldo;你是基於何種理由才覺得我防禦力低下是件好事的？&rdo;

&ldo;外表美觀。&rdo;

&ldo;你們人類的審美真奇怪。&rdo;

&ldo;機器人的審美才奇怪。&rdo;我反駁道，&ldo;而且我就喜歡你現在這樣。這樣挺好的。&rdo;

考卡於是不再說話。

休息一天後，我們決定上午啟程返回華盛頓。阿什福德警官提議送我和考卡去機場，我委婉地謝絕了，說我們可以打計程車去。因為我不太想我和考卡說話的時候有其他人在旁邊聽著。但警官還是堅持送我們到警局門口，幫我們攔了一輛計程車。

&ldo;老實說，我一輩子都沒想過會遇上這麼詭異的案件。&rdo;上車之前，阿什福德警官對我說，&ldo;這回真算是開了眼界了。&rdo;

&ldo;要我說，遇不上這事最好。&rdo;我跟他握了握手，&ldo;超能力犯罪沒有最好。不過那樣的話，我們就要失業啦！&rdo;

我和警官告別，上了車。考卡跟在我後面上車，警官幫忙關上了車門。

&ldo;到機場。&rdo;考卡對控制計程車的人工智慧說。

汽車緩緩發動。

等警局和阿什福德警官被甩在了身後，我才開口，&ldo;嘿，考卡，你看了今天早上的新聞了嗎？&rdo;

考卡平視前方，一動不動。&ldo;你指什麼？&rdo;

&ldo;又有一個州透過法案，允許機器人和人類結婚了。&rdo;我轉向我的搭檔，&ldo;你對此有什麼看法？&rdo;

&ldo;大勢所趨。&rdo;考卡淡淡說道，&ldo;既然憲法承認機器人是和人類一樣的聯邦公民，那麼實現全境內機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