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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疼死了。”她瞪他。“我後腦都腫了。”
“我瞧瞧。”他壓下她的後腦。
“你怎麼這麼粗魯?”她罵他。“哇!很疼!你別亂碰行不行?”
“等會兒我幫你揉揉。”他摸摸她的後腦勺,有些心疼。
“廢話,當然是你幫我揉。”小鵑理所當然道。
善伯笑著搖頭,著他們兩人愈走愈遠,還隱約聽見小鵑說道:“以後我保護你。”
戴安大聲地不知叫了什麼,兩人一路吵著離開。
而隔壁房內虞妍將鳳冠和頭巾放在桌上,瞧了一眼新房的佈置,和方才的一模一樣,善伯真是細心。
她投入聶剛的懷裡,感覺他全身仍緊繃著,而且到現在仍沒說半句話,但抱緊了她。
“還在生氣?”她勾住他的頸項。
他嘆口氣,放鬆地擁著她。“我真的想扭斷那個雜碎的脖子。”
“我知道,你把他揍得只剩一口氣了,縣太爺會處死他的,雖然不是你親手殺的,但他畢竟得到了報應。”她拉下他的頭,親吻他堅毅的下巴。“這是能想到最好的辦法了,別生氣。”
他搖頭。“我沒生氣,我明白。”
“你今天冷靜多了,前幾天你吼叫得像頭熊似的。”她糗他。
他笑著吻她的額頭。“我擔心你。方才我瞧見祝弘泰時仍是充滿恨意,真的想不顧一切殺了他,但是這次有些不一樣。”
“什麼不一樣?”她好奇道。
“你的愛,我不想為了那種雜碎而失去你,他不值得我這麼做,再見他多的是份厭惡,我要他死,而是不是我動手已經不重要了。”他深情地凝視她。
虞妍抱緊他。“我好高興你這麼說,明天我們就去祭拜姐姐,她一定很欣慰。”
他頷首,低頭親吻她,虞妍嘆息低喃:“等一下,你還沒掀我的頭蓋。”
“什麼?”他抬頭。
她推開他,伸手拿起鳳冠和頭蓋戴上,坐在床沿。
“我好了。”
聶剛笑著搖搖頭。“為什麼要多此一舉?”
“什麼多此一舉,這可是禮俗,還有,你別再問我問題,新娘子是不能這麼多話的。”
他笑著拿起桌上的機杵,聽見虞妍又道:“你別一直笑,正經一點好不好?”
“你又說話了。”他忍著笑提醒她。
“是你一直說個不停。”她抱怨。
他微笑地掀開頭巾,虞妍燦爛地對他微笑,隨即羞怯地低下頭,聶剛坐在床沿,托起她的下巴。
“你高興嗎?”她伸手撥開垂在他額前的發。
“高興什麼?”他攬近她,親吻她柔嫩的唇。
“當然是娶我。”她圈住他的頸項。
“高興。”他微笑。
“我知道,我可是男人夢寐以求的好女人。”她沾沾自喜。
他笑道:“你真是愈來愈大言不慚。”
“你才大言不慚。”她對他皺眉。
他笑著擁緊她。
“聶剛,有件事你還沒說。”
“什麼?”
“就是……好聽的話。”她有些害羞。
又是好聽的話,他頭都大了,連忙說道:“我找到手絹了。”他從腰間拿出她當初送給他的手絹。
她愉悅地笑著,親他一下。
“然後?”
他揚眉。“什麼然後?”他只想親地。
“好聽的話。”她又怯生生的了。
他想了一下,半晌才道:“你今天很漂亮。”
她綻出笑容。“我知道,可是不是這句。”
“那你要我說什麼?”他一臉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