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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過是個只有五十多平米麵積的小門臉兒,探頭望進去,明顯還很簡陋的辦公室除了桌椅沙發,沒有別的裝飾。正對著門的牆上掛著木框匾額,框裡白紙黑字寫著墨跡淋漓的“初陽”二字。
粉刷得乾乾淨淨的左右兩側牆面,張貼著列印好的公會準則。有那也許走錯門的資探員漫不經心瞟了兩眼,立時如雷擊般面現呆滯神情。有人罵句有病拔腿就走,有人駐足仔細觀看,更多的人摸了入會說明書回家細細推敲。
正文 第五十五章喜事
繞過月亮門便聽見有竊竊私語之聲,元慧初腳步更緩,緊了緊身上的大衣,慢慢往前走。她離開元氏莊園許久,一直待在藥物研究所或者元氏療養院,然而年關就在眼前,她再也沒有理由不回家。
前面是片紅梅林,梅花開得正好,有兩名女僕正說笑著從梅花花瓣上掃下雪來。元慧初心裡一動,知道是母親……不,如今卻要叫嬸嬸貝幼菁回了家。
每年下了雪,貝幼菁都會讓人從梅花上掃雪烹茶。因得到的梅花雪不多,等閒人嘗不到元二夫人親手烹的好茶。那兩名女僕正是元繼理夫妻小樓裡服侍的銀針與雲霧二人。
垂眸站了幾秒鐘,元慧初剛要轉身從別路回自己房裡,忽聽銀針提到個名字,她身體便是一顫,腳步停滯。
“你說,要是大小姐當初沒被帶走,和滿樓少爺定親的還會不會是慧初小姐?”這是銀針的聲音,活潑爛漫。
雲霧來得穩重沉靜,只聽她啐了口,然後小聲說:“這些事不是咱們下人能碎嘴的,以後別再提”
銀針笑了兩聲,充滿感嘆地說:“夫人今天不知多高興,大清早就把咱們轟出來掃雪,還以為她今年不存梅花雪水烹茶呢。前段時間大小姐天天打電話過來,夫人整天眉開眼笑,我也覺得心情好了很多。”
“可不高興麼,我看繼理先生笑得嘴巴都咧到耳根下了。”雲霧難得開了句玩笑。兩名女僕笑成一團。
是什麼好事會讓叔叔、嬸嬸這麼開心?元慧初疑惑地想。她心裡酸楚,直覺不會是與自己有關的事兒,多半和那個人脫不了干係。
不自由主低嘆出聲,隨即便聽見有人驚問“是誰”。元慧初苦澀地笑笑,從這株大梅樹後轉出來,勉強笑著打招呼:“雲霧、銀針,是我。”
兩名女僕臉上頓時露出慌亂神情,急忙低頭後退欠身行禮,口稱:“慧初小姐。”
以前,她們都稱自己大小姐的。元慧初淡淡笑了笑,也沒打算去難為這兩名女僕,挎著小包慢慢從她們身邊走過。忽覺背後針刺也似,她霍然轉身,卻見兩名女僕趕緊低下頭去,都是心虛模樣。
雖然七歲就從元繼理夫妻倆的小樓搬出來獨住,但是元慧初也時常去曾經父母的居所玩耍,與僕役們都極其熟悉的。可惜現在,彼此竟然都像陌路人。
孤仃仃步行穿過元氏莊園精緻華美的樓閣庭院,沿路遇上的僕役紛紛欠身行禮避讓,臉上仍然是恭敬神情。元慧初告訴自己不要去理會他們眼底的異色,反正她很快就要嫁人,還煩這些做什麼?
想及今年春節對自己的重大意義,元慧初心頭火熱。她在元氏療養院侍奉了老國士大半個月,深得老人家歡心。那位慈祥的老太爺,一口一個“曾孫媳”得叫她,儼然已經把她當成了花家人。傾城姑姑也極為疼愛她,雖然彼此話不多,但對方眼神不會有錯。
對女人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麼?不外乎嫁個好男人。就算滿樓哥哥有黑珍珠,可放在花家實在不算什麼。元慧初相信只要能得到一家之長和未來一家之長的喜愛,她的地位必定牢不可破。
所以,即便如今回家是件痛苦的事情,元慧初也必須回來。爺爺打來電話,今年老國士、傾城姑姑和滿樓哥哥都會到元氏莊園來做客,並且會定下她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