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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潮紀真正的冷酷無情,她沒有親身體會過便永遠也想象不出來。
現在她懂了。不經歷錐心之痛,怎能幡然醒悟?不付出血的代價,怎能認清現實?白選蜷縮在大棕櫚樹的寬大葉片下面,想念著猛獁,無聲流淚。
天空中討厭的聲音不知什麼時候消失的,她迷迷糊糊睡了一覺,皮皮一直安靜。她在鳥鳴獸吼中醒來,利索地爬上樹梢,警惕地在天空搜尋那輛懸浮車的蹤影。天空蔚藍,除了飛鳥沒有別的可疑飛行物。
白選仰面朝天,深深地呼吸,拳頭攥得鐵緊,神情卻很平靜。人的思想轉變也許需要耗費一世光陰,也許只要一晚。
頭一日,猛獁把白選拋向這片大叢林,但那時它距叢林的距離還不短,故而只把她扔到了叢林外圍。仔細分辨了方向,白選直接攀著大樹之上的藤蘿輕盈地跳躍飛蕩,提心吊膽了兩天終於摸到了叢林邊緣。
她聽見了喧譁之聲,趴在茂密草叢中看去。至少有幾十個營帳紮在遠處,隱有炊煙升騰。
靜悄悄地看了會兒,白選從另一個方向溜走。此時,她渾身上下掛滿了顏色青黃交加的樹枝藤蔓,以為偽裝。仗著身體嬌小,她或是爬行或是彎腰蹲著往前蹭,再借助皮皮的能力很順利就避開了哨卡,離開了這片草原。
回頭再度望了連綿如海浪的營帳數眼,白選眯著眼淡淡地笑了笑——就讓你們多活幾天!報仇,這是必須的。但她此時連趁手的武器也沒有,當然不能就這麼冒冒然衝過去,那是腦子進了水。
她在大草原上奔跑,路上逮著一頭斑馬,策馬狂奔。一路不停地更換坐騎,曉行夜宿,她只花了八天就趕回了山洞秘密據點。
嫌棄地一手扯下身上看不出原本顏色的上衣,她就這麼穿著小背心內衣快步往門那兒衝。皮皮驀然示警,白選心一提,但腳步和表情都分毫不改,仍然急不可耐地直奔門而去。
忽爾,她嬌小的身體在半路大轉身,剎那就化成一片虛影。躲在暗處的那人根本來不及反應,先是肋下捱了一掌,再膝蓋彎那兒被狠踹了兩腳,再來就是可憐的下體遭受重擊,就算他抗擊打能力異於常人,也實在忍受不住疼痛慘嚎出聲:“是我是我,我是沈三多!”
“打的就是你!你丫的居然幫著外人來害我!猛獁呢?我的小猛獁在哪裡?!”白選暴怒,異能全開,拳打腳踢。
她的七殺較沈三多而言確實還顯稚嫩,力量也不如習有內力的沈三多,但她的速度卻快得幾乎捕捉不到身影。沈三多即便知道她的路數,也不能在她出手之前就採取有效的防衛手段。再者,沈三多根本就沒有反擊的意思。
被狠狠揍了一頓,就連那隻已經上了夾板用繃帶裹了又裹的斷手都被毫不客氣地踩了幾腳,沈三多這才鼻青臉腫地跟著白選進了山洞。
“哼!”白選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硬綁綁地丟下一句話就自顧自跑去洗澡換衣服,“老實站著,不許亂動。”住了五年,這兒早就被她當成了自己的地盤。
沈三多摸摸鼻子苦笑,話說這地方可是當年他們兄弟夥一點兒一點兒弄出來的,吃的苦頭那得以車皮來計數。怎麼過了幾年回來,自己這個事實上的主人反倒要看鳩佔鵲巢的小丫頭臉色?
白選舒舒服服泡了個澡,換上乾淨清爽的衣裳。她找出老鬼留下的地圖,小心地撕了一部份下來,再拿筆在上面添了點字樣。然後,她把這張殘破的地圖揉了揉搓了搓,再摺好塞進口袋裡。
也不知道白選想起了什麼,笑意格外冰冷。她出了臥室來到客廳,見沈三多當真老老實實地站在那兒,神色稍緩。
沈三多低頭看她,討好地問:“我能坐會兒麼?膝蓋好疼。”
白選面上全是驚訝:“你還真站著呢啊?拄在這兒幹嘛?要當旗杆到外面去!”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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